她还是不敢挑明说,不是宫中规矩大,而是这事谁也没经过。虽然她也直对庆德帝不甚尊敬,但真到这天,还是连声音都有点颤抖。史书上称之为山陵崩,谁又能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呢?整个江山都会因这晚而风云变换,从此天下换过主人。
此刻站在他们面前这个太子殿下,即将成为天下
叶椋羽是字,那名字是什呢?自己直没问过,没想过,原来是叶鸿,名鸿,字椋羽,那就说得通。自己把椋羽读成惊羽,原来他名字里藏惊鸿意思。
“不是小言以为意思。”
原来思鸿堂是为他,种江南柳树也是为他,那是什呢?
“小言……”萧景衍朝他伸出手来,言君玉却往后退。这动作定很让他受伤,因为他山岚般眼睛里有瞬间震惊。
“思鸿堂不是因为他,老叶相教学琴时,说过句话‘手挥五弦易,目送归鸿难’。所以把书堂命名为思鸿堂,提醒自己要时时想着天边归鸿。阿鸿名字是老师起,所以是同个典故,但思鸿堂不是因为他。”
烧是他从小起长大伴读。
甚至是没有立场计较,用个人换五个月,多划算呀。连容皓也没有异议,只是想劝自己想开。
但言君玉就是想不开。
自己敖霁,世上仅此个,会笑着摸他脑袋,叫他小言敖霁,也只不过为大周换五个月而已。那天在荒山上,他是怎说?
他们糟蹋起好东西,是不会手软。
他定很着急,才会忘尊敬避讳,直接提老叶相,而不是太傅。目送归鸿,多好意境,就算困在皇宫中,也要想着天边归鸿,所以他才有那种很高视野,对吗?真是吗?什是真,什是假呢?
真假又有什用呢,敖霁不会再回来。自己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留下来陪着萧景衍时候,他也许就这样安静地死在边疆。
“殿下。”云岚匆匆闯进来,东宫女官,第次如此失态,步伐焦急,连裙袂也飞扬,颧骨上红色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激动:“殿下,永乾殿急召,段公公就等在外面。”
御前总管段长福亲自来请,紧急自不必说。永乾殿急召,而不是圣上急召,是因为永乾殿那位已经没法下旨吧。发生什事,已经昭然若揭。
萧景衍不动,只是看眼仍然僵在那里言君玉,云岚急得直嚷:“殿下,真是急召。”
他和萧景衍对峙,没人敢参与,他身后容皓和叶椋羽正抱着奏章往外走,容皓手上奏章滑落本,他连忙回头,叫道:“阿鸿……”
思鸿堂里,瞬间寂静如同冰窟。
“阿鸿?”言君玉像是有点没法反应过来,只是茫然地重复这两个字。
思鸿堂只剩下他们两人,然而却好像隔千万里远,言君玉只是觉得自己像卡住门轴般,所有东西都梗在脑子里,甚至没法把他们个个理顺。
“阿鸿?”他茫然地重复遍:“思鸿堂,阿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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