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谁猜得准呢，史书上很多事也如此，运筹帷幄，千算万算，算不到蠢人坏事。有时候决定历史走向
恰恰是小人物。祖父早早教过
这
课，是因为傲慢，灯下黑，忽视
父亲。”叶璇玑显然也无数次推算过：“后来想，他其实还是想献媚。献媚这种事，如果是懂人去做，像雍瀚海，挠得恰到好处，圣上也喜欢，也知道如何奖赏他。但还有种献媚，不是献给圣上，是献给名声，像御史台那些御史搜肠刮肚弹劾，想流芳百世，恨不得立刻出个*臣，自己撞死在朝堂上，保全清名，这种于家于国没有任何好处。当初东宫不肯纳妃事关皇嗣，他大概觉得这是最正确事。”
言君玉也听三国说书，事关汉室存亡衣带诏最终坏在个小人物身上，叶璇玑说话倒也是重道理。
叶家人骨子里是喜欢穷根究底，应该是来自老叶相，但叶椋羽最终用人性弱点解释，而叶璇玑却更黑暗，也更现实。叶椋羽像是适合太平天下，叶璇玑路数则和庆德帝相得益彰，是柄利剑，正是老叶相身上体两面。
“可惜他想错父皇心性。你当圣上喜欢？圣上心里其实也恨死他。完美无缺个太子，就被他给毁大半。要是私下说，宫闱丑事比这大多去，只要遮掩过去，也都好说，闭门教子就是。他偏要卖弄忠诚，当着广平王和起居郎面，上去就是番负荆请罪，‘老臣罪该万死’……父皇没有办法，只得勃然大怒。其实龙阳之事什
要紧呢，父皇自己都养过戏子，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养几个？跟院子里养孔雀仙鹤样，摆设罢。真正闹得不可收拾其实是萧景衍不肯低头，祖父直说他傲慢，也确实是，过刚易折，这事僵持到后来都不是什情不情爱，就是父子之间权力对峙而已。”
言君玉分不清她剖析中几分是真话，几分是开解自己，只能暂且放在心里，问：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切都毁，椋羽毁，他要是坚持下去，就算玉石俱焚，也是他先死。萧景衍不低头，东宫被废，那嫁敖霁也没有任何用处。点姻亲救不叶家。女子身份就是这点受限制，就算有无尽野心，也必须得寄托在个男人身上，才能得以实现。”她目光悠长，看不出遗憾，只是淡淡道：“况且敖霁那时候也让生气。至今不懂，他为什要闯宫门去救他妹妹。于礼于法，他妹妹已经封妃，自开朝以来，没有妃子活着出宫，那是毫无作用、也绝不会有好结果事。除把自己赔上有什用呢？唯能对他妹妹有用事，是对皇后慢慢施加影响，要在后宫保护人绕不过皇后，但皇后那时候也心如死灰，所以后宫乱得很，只能徐徐图之。只要运气好，也许他妹妹也不会病死宫中。”
她这次是认真问言君玉：“小言，你是最像敖霁，你告诉，为什你们定得去做这种没有任何用处事？还顺便毁掉自己。敖霁躺在床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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