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“跟你说件事,你跟谁都不能说。”
“呃,好。”
这样说话人,定是有不得不说话。所以言君玉不插话,只是安静听着,他看不清萧栩,萧栩却能看清他,言君玉眼睛有种极干净漂亮质地,被抓着衣服按住也不知道发生什,看他眼神又无辜又明朗,像匹听话小马。
“知道母妃是怎死。”他声音瞬间低下去,像在说着什恐怖事:“她是自裁。”
萧栩脸上神情顿时更傲慢,带着点气恼道:“才不是因为害怕才这老实,二哥动谁都不会动!”
言君玉不明白他为什要执着跟自己证明他不怕,其实怕也没什,东宫手段,除庆德帝谁不怕呢?当朝左相右相都害怕。但他向来脾气好,只是点头。
但点头也不行,萧栩太聪明,聪明人向来是容易想多,又凶他道:“也不是因为蠢才相信二哥,很聪明。”
他又怕言君玉以为他胆小,又怕言君玉以为他蠢,其实言君玉当年就听过他讲郑伯克段于鄢,哪里会觉得他傻呢?
言君玉这下不知道怎反应,只能道:“知道,是因为他就是不会动你。”
言君玉不懂宫闱秘辛,也不知道他说话是被封锁十几年旧事,也正是因为他不知道,萧栩才能继续顺利地说下去。
“她不是和母后同时进宫,那是谎言,母后和母亲是亲姐妹倒是真。父皇当年可喜欢母后,当时三千宠爱在身,你看二哥之前,除大哥之外没有其他人出生就知道。在二哥之后,又有很长段时间专宠。但后来他们闹不合……”
“因为误会吗?”言君玉忍不住问。
“不是误会,就是不合。可能是日积月累,也可能是母后太高傲,父皇大约觉得她不是真心喜欢自己,也可能是
萧景衍身上有种,会被外人以为是傲慢东西,那些让他次次拒绝云岚东西。就像明懿皇后身上东西样,像是儒家讲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,但比那更高,儒家是为臣之道,但他们更像是庄子里讲凤凰,非梧桐不栖,非竹练不食,像老虎绝不吃腐肉,因为他们能捕到更好东西。
王道就能解决事,何必诉诸于宫闱里勾心斗角小计呢,容皓说,以小博大阴谋,是位卑者采用。如果地位尊贵如东宫,最后沦落到用这些,定是在正面战场已经全然溃败,全盘皆输之下,点发狠又抵什用呢?
但萧栩显然不信他,漂亮眼睛盯着他,他身上有种花豹式漂亮,又凶又罕见,锋利得像柄刀,这样好看其实是不少见,像太子殿下那种才少见,但哪柄刀也没有他这样锋利。
他瞪着眼睛看言君玉许久,忽然把抓住他衣服,把他拖进书房里。
这时间宫中还没上灯,但已经暗下来,窗槅外天色昏暗,他按言君玉在窗边,太暗,看不清他表情,只听见他有点凶巴巴地道:“言君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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