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还没睡呀?”言君玉十分惊讶。
“有些东西要在今晚看完,看完这份就行。”
言君玉滚到他身边,趴在旁边看,似乎也不是什紧急政事,只是些与江南有关政令而已。言君玉看不出端倪,又仰头看他,萧景衍也看他,他身上有很沉静东西,带着点疲倦,像垂着眼睛神像,让人忍不住想抹去他身上那些有距离感东西。
言君玉这样想,也这样做,反正他向来胆大,主动亲当朝太子殿下也不是第次,轻车熟路勾住萧景衍脖颈,听见他带着倦意轻笑声。
窗外天色漆黑,寒意正浓,听得见竹子被雪压断声音。整个皇宫都在沉睡,这是属于他们点点时间。言君玉其实还没睡足时间,不过这样拥抱着,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也很好,这世上不是只有洛衡教方式有用,就这样安静依偎着也让人觉得亲密无间。
别看他是武将,玄同甫和雍瀚海加起来都不及他深沉,兵权在手,只要拿下他,什纯臣,直接盘散沙。”容皓在睡榻上升个懒腰:“不过他和圣上哪是这容易拆开?他迟迟不表态,就是有恃无恐,就算他到最后刻都不回头,殿下以后还是不得不倚重他。要是羽燕然父亲还在,或者老叶相晚走两年,那样鄢珑父亲就不会在南召受伤……”
“你是睡着?都做起梦来。”叶椋羽笑他。
“你就笑吧,拿下敖仲可是你事,拿不下,大家还要辛苦到夏天,拿下就专心对付西戎就行,养兵千日用兵时,小雀儿,你学这多年,是该露手吧。”容皓醉意上来,懒洋洋道。
“哪里学这套词,跟街头卖艺似。”云岚边说他,边替他盖上锦被。夜色深沉,言君玉看半天书,也有点犯困。萧景衍桌案上还堆叠如山,显然都是今晚必须要做完事,因为云岚也不劝他“殿下睡觉,明天起来再看是样”。
“小言困?”
“很担心小言。”言君玉听见他轻声说。
“什?”
“小言在猎场那天,是毕生最难熬三个时辰。”他侧过头来,用额头抵住言君玉额头,认真告诉他。
昏暗灯光下,他山岚般眼睛这样漂亮,只是安静看着就仿佛情深似海,有着让人
“有点,但想等你。”
要是只有自己和他,言君玉现在已经躺平,之前他也靠在萧景衍腿上休息过,常常睡醒已经在床上。但人多就有点不好意思,也许是因为今晚特殊,所以不想去睡,想陪着他。
太子殿下第次笔走龙蛇,如此之快,言君玉从来只见到他写那种疏朗贵气正字,鲜少见他写这样漂亮行楷,原来他全力做事是这样子,陪着自己时候定有分神。
但他今晚好像特别需要自己陪伴,写会儿,又抬起头来看自己眼,确认自己还在不在。
言君玉熬到子时,去睡觉,醒来时已经打五更。寝殿里灯光昏黄,只有床头盏,照见萧景衍还在看着奏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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