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璇玑做太子妃,是做得十分完美,平常晨昏定省,如今庆德帝卧病,更是早出晚归,守在永乾宫。明懿皇后近年来不问世事,她其实接掌不少后宫权力,切都如指掌,如果她和太子殿下能通力合作话,东宫会比现在还让人忌惮。
昨晚东宫夜宴,今早果然就有人开始上奏折,说是弹劾也不为过,圣上卧病,东宫饮宴,是极好发作点。叶椋羽向来爱说笑,爱戏谑,常常故意把那帮御史玩得团团转,离京六年,这份功夫也没丢下,仍然是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。
如今正是紧要关头,有心思活动臣子已经开始战队。许多大臣辈子也难得遇到次这样大机遇,权力交递关键时刻,风险与机遇并存,几十年荣耀和站错队万劫不复都是念之间事,如果野心看得见话,整个永乾殿现在已经被熊熊燃烧野心包裹着。而走进来之后,又弥漫着权衡、犹豫、膨胀妄想和胆怯味道。
风浪最中心,东宫太子殿下,正在静室看书,看还是极闲散书,本讲北地风物笔记。
这静室原是明懿皇后常待地方,收拾得十分素净,还有佛龛花供。叶璇玑进来时,太子殿下穿身群青色团龙袍,正在帘幕后朝里坐着看书。
相比洛衡看见他躺在琴案后睡觉那刻心情,言君玉自己倒没觉得有什。他身上有种在野外生活小动物式坚强,不管多难处境,总是默不作声做自己,不管环境好坏都能找出点自得其乐意思来。当初在七皇子那都过来,何况是现在。
就连来洛衡这睡觉,也只是想来就来而已,刚好洛衡在里面干正事,他不想打扰,就干脆在这睡。暖和又安静,又不是什罚站之类事,所以他点不觉得自己多可怜。洛衡来他就醒,他还挺会照顾自己,拿件白狐肷盖着,翻身坐起来,揉着眼睛。
“好饿,什时候?”
“快辰时。”洛衡也累极,在琴案边坐下来,手指漫无目地拨弄着琴弦,看到言君玉穿衣服时从袖子里掉下来卷书,刚要看,那边言君玉已经连忙捡起来,耳朵也红红。
不过洛衡已经猜到书卷内容。
叶璇玑进来,看到这幕,顿时笑。
“问菩萨为何倒坐?”她
“小言开始写兵书?”他笑着问言君玉:“写多少?”
还没打过仗呢,就敢写兵书,说出去难免让人笑。不过总归是能起点作用,西戎开战在即,幽燕告急,敖仲大将军安南军是百战之军,定会去支援。言君玉这本兵书几乎是针对蒙苍而写,到时候鄢珑他们也许用得上。
“写点点。连名字也没想好呢。”言君玉不好意思地道。
“不着急,慢慢写,最想看人还在永乾宫呢,早点把你那小泥人送过去是正经。”洛衡笑着道,言君玉总觉得他笑容里还带着点什,不过他可不会告诉洛衡泥人他早送-
此刻永乾宫却是另外番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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