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珑哪里受过这气,顿时就气笑:“好你个言君
其实言君玉压根没猜到宫中元宵夜宴会这难熬,他只是隐约知道萧景衍这个正月不会太好过而已。况且被小厮们嚷,言君玉只是想见他,就现在,刻也不能等,他是从东宫直接跑到明光殿,寒风刮得脸上生疼,但他就在这瞬间明白洛衡说往无前。
过去虽然能被记得,但他就要这个现在,就是此时此刻,就要见到萧景衍,要看见他眼睛,握住他温暖手,带他去他去不地方,把自己最快乐记忆也分享给他。
但他没想到萧景衍真愿意跟他走,而且这样毫不犹豫。以至于他反而有点没反应过来,两人出明光殿,直奔东宫。等到上马车,他还有点懵懵,时竟有点不知所措。
太子殿下反而端坐在车里,安静地朝他笑:“小言不是要带走吗?”
这马车还是言君玉从家里带来,来得急,也没管好看不好看,京中旧侯府常有这样马车,古朴宽大,旧木辕,看就是陈年东西,结实得很,也被嫌乡气老气。但他往里面坐,像皎皎明月入室,老旧木头也被他照得厚重起来。像偷轮明月出宫,没有比这更胆大妄为事,就这点犹豫时间,聂彪云岚都追过来,都不敢劝,只是用警告神色不赞同地朝言君玉使眼色。
但言君玉偏偏就有这样大胆。要真让他像容皓那样天天闯宫门行事跋扈,他不会,但真到这时候,十个容皓大概也没有他胆量。
“好啊。”他这样回答道,然后翻身上马,直奔宫门。云岚没想到事情真会发展到这地步,又气又急,聂彪反而不如她果决,问道:“要不要告诉上面……”
“上面,哪个上面?”云岚句话把他问住,东宫储君肆意妄为起来,除当今圣上,就没有别人可告诉。况且庆德帝估计也早就得到消息,她虽然气急,却仍然冷静:“事发突然,们都没料到,大概也没人会料到。殿下身边常年有人暗中跟着,倒也不怕,小言多半是要带殿下去看灯,也许还有夜市。你远远跟着,别打扰。秋苓,传信京中各处,去灯节和夜市几个路口等着,看见可疑人员,先斩后奏,格杀勿论。”
其实她这边还算好过,最惨是鄢珑,怀远小侯爷年初刚升右将军,卫戍军换防,他为体恤士兵,放他们出去逛,自己来守半个月宫门。傍晚换防,刚听说言君玉刚闯宫门进去,正遗憾不能好好逗逗他,又见这家伙驾着辆旧马车过来,顿时来兴趣,也不急着开门。自己亲自下城门楼,故意过去拦住他,问他:“言君玉,你上次说那个步兵床弩阵到底有没有用?你今天必须给细说说,不然不让走。”
言君玉这家伙,简直和敖霁个模子里刻出来,狗脾气,说翻脸就翻脸,平时脾气都好得很,任人揉捏,正时候忽然横起来,非但不跟他好声好气说话,还急匆匆道:“过几天跟你说,今天没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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