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言君玉趴在他旁边,忍不住玩他睫毛。
“小言,很伤心。”
“知道。”
小年夜团圆向来是宫中传统,庆德帝从来不曾发过这大火,父子失和,家宴没有,连赐宴也没有,像是恨透他。
“小时候,他们很好。”他山岚般漂亮眼睛像是在认真回忆:“是六岁还是七岁,忘,外祖父那时候还没有调离京城,们也是家宴,那年宫里梅花真好啊,母后还酿梅花酒。父皇抱着,给讲他当年当太子日子,他说先皇不疼爱他,有年也是赏梅花,先皇直抱着广平王,摘枝白,不喜欢,又换枝红,他好想让先皇也举起他来摘枝啊,但就是开不口。他说那时候他就暗自发誓,定不要让自己儿子也这样……”
学会自己处理伤口,英俊而桀骜,像匹驯不服野马,是京城多少王公贵女心心念念少年郎。
只是最终也走到今天。
有瞬间,叶璇玑以为她自己要走不动路,但最终她只是平静走下台阶,这宫中最相像人应该是她和萧橒,毕竟个师父教出来。至于言君玉这种人,大概是生来克他们。
“为什呢?”叶璇玑听见言君玉在背后问,又或许是她错觉。
其实言君玉也知道她和太子像,因为控制情绪能力太强,不是靠压抑,而是全然看破,像是这点情绪变成很小东西,因为他们心中有极大版图。寻常人只当他们无情,但其实光是让他们能停下来会人,就已经是情到最浓。他只懂洛衡和自己,不懂他们,也不懂为什这厉害人,和在他看来最最厉害敖霁,竟然会没有个像故事里样圆满结局-
他从来不说这多话,说也不是这样带着情绪,言君玉开始还认真听,后来就只记得心疼他。
“父皇记性不是很好。”他轻快地道:“想,他只是忘记
家宴闹到深夜才散,容皓自己喝醉不算,还仗着才学,靠着酒令把其他人全部灌个七七八八,开始念起典故来:“天下才高十斗,独占七斗,来来来,郦道永,分给你三斗……”
云岚忍无可忍,送走郦道永和洛衡,把他按在他自己房间里,翻出本小册子给他:“来,这上面都是历年殿试题目,你快做,年做篇,至少拿个探花郎。”
“探花怎行,怎也得是状元。”容皓醉得写狂草:“不好,学政是谁呀,怎还出六年前时政题啊。”
他写两篇,终于撑不住睡着。云岚安置好他,嘱咐宫女小心服侍,回来看,思鸿堂灯光昏暗,太子殿下正和言君玉起挤在薰笼上,知道他酒量好,也不管他,只留上夜宫女,自己酒意上来,也不得不回去休息。
言君玉也摸不准萧景衍到底有没有醉,只觉得他比平时情绪外放许多,连笑起来眼弯弯样子也不常见,但还是安静优雅,连言君玉摸他脸,也只是安静看着自己,笑着叫:“小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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