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是抄家来书,都忌讳,尤其是还没进举,翻到名字都要找旧书店老板要‘净手费’,所以写名字书都成柴火,这可就便宜。”
“从庆熙三年左右开始,就开始去后院偷书看,每晚通宵达旦地躲着看。庆熙五年六年江南逆案,京中抄快三十多家吧,那真是,书山书海。陈同林,江如海,还有穆朝然叔祖父穆乾年,那都是当世大儒啊。陈同林在道家上造诣尤其深,精通易经,恐怕老叶相都和他不分伯仲,可惜泥足深陷,回不头。穆乾年法家学得也好呀,还有庆熙八年抄工部侍郎孔元平家,他当时可是山西派中流砥柱,他不出事,现在哪里轮得到雍瀚海做丞相?他学就是杨朱,朝杨朱学派传承从他之后是断绝。光是看他书信往来就看三天三夜,实在是惊涛骇浪中犹弄潮人物。他还有三卷列子残卷,是天下仅此份孤本,用几百两黄金从个前朝王室后人那买。教坊司人不识货,差点被当成引火纸烧,为救这残卷还差点被人发现呢,手指都被踩断。对,还有刘嘉澍,那可是甲子年状元,他有套四书,上面写满注解,大概是准备结集付印,那可真是锦绣文章。可惜那时候已经决心不学文章,文章再好也逃不过抄家灭族,还是权术实用,所以整天盯着他们书信往来看,闲下来就在心里复盘,设想如果身处他们位置,如何破局……”
他面说,言君玉面惊讶地张着嘴,要是别人,定觉得洛衡这些年经历危险又心酸,为救卷书被人踩断手指,现在他左手弹琴都不太灵活。然而言君玉只觉得惊心又动魄,还格外精彩。
“要是当时也在就好。”他说话实在好笑:“最会□□偷东西,到时候偷书给你看,只要看兵书阵图就行。抄家将军也不少呀,要是能看到茂将军兵书,和海东侯海船图,那定也三天三夜不睡觉。”
“所以说嘛,要是不是出生在教坊司,还学不会现在权谋术呢。”洛衡大笑着道,还不忘逗边郦道永:“你看郦解元,出生在江南书香门第,大族人家,学权谋还不如呢!所谓‘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之所伏’也不知道这身本领到最后能传给谁……”
言君玉还是太憨,看不出他其实是知道郦道永心中难受,故意这样说话来开解他,还认真接话:“传给郦玉呀,他也挺聪明。”
“郦玉不行,他虽然聪明,心不在此。”洛衡听他这样说,也认真起来,道:“小言,你还记得上次说火焰吗?其实这团火焰不是只能指向情爱。就像对文字如饥似渴样,你对兵法兴趣也是如此,它会灼烧你内心,催着你去追寻自己天赋。所以你不用太着急,教坊司都磨不灭这团火焰,何况是你现在呢。你要尊重你天赋,顺从你心,让这份渴望领着你走……”
言君玉这次算是听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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