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□□皇帝故事呢。”言君玉心不在焉地道。
“哪段,斩断青龙口还是闯氓山呀?”卫
玉个人在这吃饭,云岚也在忙圣上赐宴事,东宫虽然常在思鸿堂坐卧,但宴会都是在前面明泰殿。灯火通明,只看见传宴宫女太监提着灯笼,如同条明亮河流,川流不息,把圣上赐山珍海味都用金漆食盒搬入明泰殿,连段长福也在前面伺候。
不知道萧景衍在干什呢?
其实言君玉也能想见他样子,不是在换衣服,就是在席上正襟危坐。宫中这样规矩太多,繁琐到让人无法忍受地步,尤其是宴席,光是礼服就要换几套,离席几次,有时候次大宴群臣下来,天时间就这样没。比如上次五胡使节进宫那天,从寅时就得起床准备,直到深夜才结束。算起来天什都没干,就是吃饭换衣服而已。说出来容皓定要笑他“小言这话真是好气又好笑”,但言君玉是真这样觉得。
萧景衍是自幼作为储君培养,这套礼仪他早已习惯,不管什时候,言君玉在宴席间隙偷偷看他,他总是副平静而威仪样子,无喜也无怒,像当惯庙宇中神像,不会觉得厌烦或难以忍受。
但言君玉知道他不喜欢这个,就像那天太子妃说□□皇帝晚年被困在宫廷中,如同龙困浅滩。就连京中小儿都知道,□□皇帝踏雪胭脂马,是日行千夜行八百神骏,然而宫中却连块能让这匹马尽情跑上半刻钟空地都没有。传奇故事中那个曾经振臂呼、在乱世中东征西战,走遍大好河山大英雄大豪杰,晚年却要日复日地忍受这样繁琐宫廷礼节,想想都知道是很痛苦事。这可能也是他晚年为什越来越残忍,刻薄寡恩,杀许多功臣原因。
萧橒定也是这样。容皓夸人是胸中有丘壑,而太子殿下是胸中有着江山人,那些被浪费在繁琐礼节中时间,原本可以去做很多厉害事。言君玉见过他处理政务样子,也见过他运筹帷幄摆布朝中各方势力样子,就算这些都不做,能坐在思鸿堂,写两笔字,看外面柳絮飞舞,也是很好时光。
喜欢个人就是这样,会感同身受。郦玉也说,他爹药极苦,所以他师父每次熬药都要自己尝尝,如果连名满天下郦解元都这样做话,那自己总是想着萧橒也不能算没出息吧。
如果自己能带他走就好。哪怕只是下午也好,早上在宫门口,队伍停下来时候自己还很惊讶,因为以为至少要去宫门外迎接。容皓说,天子不出宫门,就像夜空中紫微星不能动摇样。除去四季狩猎祭祀之外,储君自然也不能轻易出宫门,□□皇帝当年三下江南,劳民伤财,至今还被史官诟病呢。
言君玉知道这只是个不切实际念头,但就是忍不住。
他本来还想趴在宫墙上再看会儿,但卫孺学夜猫子已经叫起来,他只能从墙上滑下来。卫孺还问:“少爷你在想什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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