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君玉时竟不知如何回答。为她这话中格局,和她胸中丘壑。
太子也曾说过与这相似话,是在醉后,他笑着说:“小言,好像个囚徒啊……”那时言君玉不懂,后来渐渐懂,却不及她这番话说得通透。
如果她懂太子,比自己还懂,那为什,萧景衍不愿意把心给她呢?
“你也觉得自己像个囚徒吗?”言君玉忍不住低声问她。
太子妃笑着摇摇头。
言君玉也不自觉地舒口长气。
太子妃笑起来。
“小言也觉得这地方好?”
她生得极美,又穿男子骑装,比平时更显得让人亲近,言君玉不由得点点头。
太子妃笑笑,收回眼睛,看向远处。
子妃笑得温柔:“今天也是时兴起,所以来得仓促,占上林苑,害小言没地方骑马。”
“没有。”言君玉老实答道:“本来也不会骑。”
“也不过是骑着玩玩罢。”太子妃谦虚得很:“天还早着,小言要不要骑着马起游湖?”
她见言君玉踌躇,以为他是害羞,道:“玲珑也起来吧,省得你天天待在宫里,闲出懒筋来。”
玲珑哼声,也牵出匹桃花马来,她骑马技术比言君玉还差,偏偏还要嫌弃言君玉。面走,面还要别言君玉马头,言君玉骑汗血宝马气性大,急得要咬她,她就骂:“真是傻人配傻马,再凶,把你拉去骟。”
“与囚徒不同。”她看着言君玉眼神无比温柔:“是自己选。”
有什东西,在言君玉心中呼之欲出,只是仍隔着隐隐层窗户纸,然后
“这是太宗皇帝晚年养静之处,心烦时候也常来这里,不过不是为这里清幽。”
“那是为什?”
太子妃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道:“小时候读书,常在家中旧书房翻找古书,有次翻出叠书信,是太宗年轻时和先祖来往书信,太宗生征战南北,先祖坐镇后方,太宗每到处,就写回书信来,如今大周千里江山,都是太宗皇帝在马背上步步打下来。”
她看向远处,眼神温柔。
“这样雄才大略君王,晚年却不得不困于座小小宫殿之内,如蛟龙困浅池,们看这上林苑幽静,在太宗眼中,也许不过是座稍大点牢笼吧?”
她这话说得粗野,太子妃听,只“啧”声,她缩缩头,又朝言君玉做个鬼脸。
太子妃放慢速度,只领先言君玉个马头,侧身看看言君玉马,低声道:“这是从西戎赢那匹马?”
“是。”言君玉老实答道。太子妃没提敖霁名字反而更好,免得听伤心。
湖边秋色已深,株株参天大树遮天蔽日,落下各色落叶,越往深处走,越觉得暮色侵人,言君玉忍不住回头看,那锦障彩棚已经看不见。
怪不得太子妃要到这来骑马,这地方不像是在宫中,几乎给人种与世隔绝错觉,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,信马由缰,就忘却心里烦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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