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言君玉没什兴趣。
郦玉自己也知道这话大逆不道,但他骨子里也是胆大妄为,所以还是低声告诉言君玉:“是太子殿下。”
他凑得近,清楚看见自己这话说,言君玉耳朵就红红,转过脸来看着他。
果然是他想那样。
整个东宫缄口不言,但是言君玉直接睡在思鸿堂,郦玉又不傻,早猜出来,只是心里不肯信,所以常常试探。偏偏他不管是拿宫里秘辛还是朝堂消息来,言君玉都淡淡,只有说到太子殿下,他立刻就动容。
言君玉病场,总算渐渐好转,本来就算他再多躺几天也没事,不过来个郦玉,他就安生不。
这天大早,言君玉刚醒,就听见窗户下传来窸窸窣窣声音,还有黄鹂鸟叫声,长长短短,很是好听。叫半天,大概是见没人反应,只好叫道:“言君玉,嗓子都叫哑,你还不出来。”
侍女开窗,郦玉正趴在窗口,张漂亮面孔,好奇地往里看。言君玉只穿件中衣,连忙往被子里躲。
“太子殿下不在啊。”郦玉打量会儿,胆大起来,嚷道:“言君玉,你还不起床,太阳都这高。”
不怪云岚救郦道永这样尽力,郦玉被他们捡去之后,实在是娇惯着长大,师兄又多,几乎被惯得有点无法无天。他年纪比言君玉还小,但是聪明,又兼有市井中长成世故,短短时间就把东宫上下全混熟,连聂彪也收服,唯还惧怕人,就是太子殿下。
其实郦玉也不是说谎,他昨天在前院暖阁睡着,醒来时听见云岚在说话,悄悄绕到屏风后看,个穿着白色锦袍青年坐在那里,如皓月当空,白袍上绣是五爪金龙,这样华贵,周身却落落无尘。
怪不得言君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。
郦玉心中泛酸,见言君玉听到太子殿下就这样,更不舒服。所以故意问他:“你嗓子怎哑?”
“也不知道。”
其实言君玉烧也退,人也好得差不多,但是嗓子却天哑似天。他原来会学杜鹃叫,现在也学不。倒是郦玉不知道从哪知道他会学这个,故意在他面前卖弄,学许多鸟叫,比他叫得还好。又知道他拿这个当暗号,每天来叫他,言君玉反而成听不出来那个。
他身上对危险有种敏锐直觉,进东宫那天给太子磕头,老老实实跪着,只看见衮龙袍下摆,连头也不敢抬。
言君玉被他这嚷,不好意思,只能坐在被子里,慢腾腾地穿衣服,他大病初愈,整个人迟钝许多,又刚睡醒,看起来有点呆。郦玉看得好玩,干脆从窗口爬进来,看着他穿衣服。
“其实你长得也般嘛,呆头呆脑。”他面嫌弃言君玉,面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言君玉看,忍不住伸手来捏他脸。
“别捏。”言君玉闷声闷气地躲开。
郦玉咳咳,收回手。见言君玉不理他,等侍女下去,故意道:“你知道东宫最好看人是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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