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废话句,让你没法活着到北疆。”-
乐游原上草枯大半,言君玉从马上摔下来时,在地上滚几圈,脸上被擦破皮,满嘴都是血腥味。
背上疼得像是裂开般,血液浸透袍子,温热地黏在皮肤上。言君玉想要爬起来继续追,但是跪在地上,腿颤抖着,怎也爬不起来。他抓紧手底下枯草,额头抵着地面,闻见草根之间土腥味。
不知道过多久,像是有年那长,久到他以为自己是做个
背后风里似乎传来少年呼唤声,又似乎带着哭音,羽燕然忍不住回头去看,惊呼声。
“怎?”敖霁问。
“小言摔下马!”羽燕然忍不住勒住缰绳:“去看看,万摔伤……”
对此敖霁反应是直接剑挑断他缰绳,羽燕然不赞同地“诶”声,座下马却是陪伴多年战马,尽管没法掌控方向,还是听话地飞奔着。
敖霁脸色像是冷漠到极致,像冰,又像只是强撑着张强硬面具,不留丝情绪给人看。
眼间已冲到面前,马上少年穿着领红色旧袍子,肤色极白,发黑如墨,来不及看清他脸上神色,只见他策马从众人身边飞驰而过,冲向朱雀门。
“哎,小言真是……”容皓又好气又好笑,眼见言君玉骑着马直接冲过朱雀门守卫,才想起来:“小言背上伤口还没好吧!万裂开可不是好玩。”-
敖霁行人出城门,眼看着已经到乐游原,深秋时节,原上枯草连天,众人策马在风中奔驰,倒是十分快意。
羽燕然先还没发现,只觉得敖霁脸上神色十分凝重,不似往常,以为他是因为要去边疆,等到听到马蹄声,才反应过来。
“有人在追们。”他回过头看眼,笑起来:“定是言君玉那傻子。”
“往前走,别看,别回头。”
羽燕然没有追过人,他不知道怎样要让人死心。
哪怕回次头,甚至哪怕只有个眼神,都会让追逐人有继续下去动力。只有硬下心,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,留个最冷漠背影。任由那人追到精疲力竭,滚落在尘土中,痛到没有力气爬起来,他才会放手。
羽燕然偷看下他脸上神色,不怕死地怂恿道:“其实带上小言也没什嘛,他也会打仗。咱们马快,谁也追不上。”
他见敖霁不说话,大胆起来,索性道:“你以前不是很胆大吗?当初人剑就敢闯宫门……”
他先只当好玩,说笑两句,但是眼看着都跑到乐游原边缘,官道渐渐狭窄,都看见京郊荒山,背后那骑着马红色身影还直跟着,不由得收起笑容。
“要不等等他吧,也许有什话要跟你说呢。”他有点笑不出来:“他又不会骑马,身上还有伤呢。”
敖霁只是沉默,侧脸冷峻如霜。
“真不等他?”羽燕然犹豫起来:“你下次回京还不知道什时候呢。”
敖霁握着缰绳手上骨节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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