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君玉也不理他,等见云岚,又挨两句说,被赶去洗澡,才准用晚膳。他跑天,倒不觉得累,想到自己可能救条人命,顿时开心起来,在浴桶里泡着,还哼起歌来。
赵弘博他们肯定想不到,自己才不是什叛徒,而且聪明得很,既没连累东宫,又救人,等郦道永醒来,逃出宫,跟洛衡对上
“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弹琴呢。”
原来这院子后面还种满竹子,言君玉刚跑到窗下,就听见阵琴声,即使这样急切时候,也听得出这琴声极清越,慷慨悲壮,倒有点易水送别荆轲意思,他稍稍放心,敲开门,里面果然是洛衡,已经换身白衣,见到是他,十分惊讶。言君玉只管探头往里看,案上摆着架古琴,旁边放着碗药,实在让他没法不往坏处想。
“言大人……”洛衡到这时候还文绉绉。
“别什大人不大人。”言君玉擦把额上汗,喘大口气,这才告诉他:“知道你那句诗意思,你可千万别寻死。”
他见洛衡怔住,只怕他不听劝,干脆凑到他耳边,小声告诉他:“郦道永没死,不能细说。你可别告诉别人,也别殉情,只耐心在家等着就行。知道吗?”
侍卫。
那叫杨济侍卫也机灵,听这话连忙收手,赔笑道:“请问大人是?”
言君玉心中着急,只得老实道:“是东宫伴读言君玉。”
杨济神色凛,连忙让开道:“实在不知道是小侯爷你,恕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言君玉急事在身,也懒得去计较自己在这些侍卫心中是个什狠角色,只道声“不敢”,朝门楼上侍卫拱拱手,下面人早让开路,他挥鞭打马,扬长而去。
洛衡眼中惊讶褪去,很快沉下来。往言君玉身后看看,郦玉会意,连忙出门去看有没有人跟来。
“言大人个人来?”他问言君玉。
“是啊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到底是成年人,十分稳重,只略问两句,就催促言君玉回宫,亲自送他到门口,朝他揖揖,道:“多谢言大人,请千万保重,不要和别人提起这事。”
言君玉连忙还礼,见天色晚,也不敢回侯府去见祖母,只得又飞马往宫里赶。总算赶在天黑透前回东宫,聂彪正看着侍卫换班,见到他还笑:“言大伴读这是去哪野,跑得这身汗。”
出白虎门,后面就好办,言君玉赶到花街时已经黄昏,路飞马过去,赶到梨子胡同,他记路厉害,飞奔到上次那院落前,用力拍门。里面片寂静,他心中忧心如煎,好容易有人开门,正是郦玉,脸色苍白,见到是他,没什好脸色。
“你师父呢?”言君玉顾不得多说,直接问道。
“师父不是被你们抓到诏狱吗?”郦玉面寒如冰:“今日凌迟,你不在宫里看着,来这干什。”
他们果然知道。
“那你另外个师父呢?”言君玉急得叫名字:“洛衡呢,他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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