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君玉胸膛还在起伏,听这话,抬起头来瞪他眼,只是跑得太快,眼睛里都带着朦胧温热水气,实在是毫无威慑力眼。
萧景衍伸出手来,倾身将他拉上御辇。
帘子落下来,言
这才是西戎人明谋,相比之下,离间大周皇帝和太子,不过算是个变形暗杀计划罢。成最好,不成也有后招等着。
皇后也知道他心性,不再多说,放下帘子,翠盖车重又缓缓而行,朝长春宫走去。
萧景衍回到御辇上,侍从就算不知道养心阁内发生什,看这形势都猜到,个个都噤若寒蝉。都是东宫老人,知道太子看似温和,实则是性格高贵疏离,都不敢问,更不敢劝。行人安静往东宫走,却远远看见点灯火,正相对而来。
这个时间,宫门已经要落锁,宫中规矩又严,鲜少有人敢这样乱走。所以御辇就慢下来,没想到那灯笼也停下来,远远地看着,像是在打量,不敢贸然过来。
御辇里太子问道:“怎?”
又说会话,眼看着要传午膳,庆德帝毕竟是病人,体力便有点不济起来,言语惫懒,众臣知趣,都退下。到晚上,太子也随皇后回去,太子乘御辇,皇后乘翠盖金缕九凤车,到该分道地方,却看见皇后车在前面停下。
太子御辇继续往前走,到近前时,只听见翠盖车内唤道:“太子过来。”
萧景衍下御辇,走到翠盖车前,周围宫女都识相退下,东宫侍从也都退得远远。天早已黑透,两边都是高耸宫墙,夹道尤其昏暗,翠盖车窗上挑起帘,皇后脸在窗内影影绰绰,仍是记忆里样清艳绝色。
“听说如今给圣上看病是秦御医?他说圣上病情如何?”
萧景衍性格其实像极她,清冷高傲,看似循规蹈矩,其实无所不为。这种话只有她敢问,也只有萧景衍敢答。
“有个人……”侍从正要说话,只见那灯笼忽然飞快地靠近,像是那提着灯笼人已经跑起来,宫里从来连疾步都少,那人却飞跑起来,似乎是个少年身形,穿着锦衣,灯笼也跟着他脚步跳动着,像团飞舞火焰。
太子只挑帘看眼,就笑起来。
“是小言。”
言君玉跑到近前,已经有点气喘吁吁,额上都是汗,他自己大概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所以先声夺人道:“是容皓说要来找你。”
“哦?”萧景衍只是笑:“那小言其实点也不担心?”
“早则今冬,迟则明年夏天。”
“哦,原来太子知道。”皇后语气平淡:“还以为太子不知道呢。”
这是在怪他掌权心切。
“等得,西戎人等不。”
西戎人图谋中原,大战触即发,皇帝以为和亲是拖延对方,其实是对方在拖延大周,送去公主和财物都是羊入虎口,更兼麻痹将士心态,不趁现在赶紧整治北疆,到时候西戎人趁庆德帝驾崩直接开战,混乱之下,更加棘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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