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能用句遗言打败士兵,当然认输。只怕你不是诸葛亮,没有锦囊妙计。”
“那你过来
校场片哗然,混乱之中,只见敖霁和羽燕然都飞身而起,敖霁快步,轻巧接住他,稳稳落地,言君玉惊魂普定,这才觉得肩膀剧痛,如同骨头都被撞碎般。
主将直接被撞飞,战斗顿时停下来,那程松手中拿着支木枪杆,勒马停住,道:“承让。”
言君玉知道他冲刺前就决心打飞自己,不然不会换支秃枪杆,其他骑兵都只是包住枪头而已,这人力大无穷,要是用枪,自己肯定被捅个对穿。
安南士兵都起哄。
“怎样?尝到安南军厉害吧?”“输得心服口服吗?”
年轻气盛,上来就恨不能打他个落花流水,这人却沉稳得可怕。
他记得小时候父亲说过,这世上人有千百种,许多性格是互相克制,这种克制也会体现在指挥上。有些天赋卓绝锋芒毕露人,谁也不怕,偏偏就怕那种稳如磐石人,诸葛多智近妖,最后却败于司马懿坚守之下,大智若愚,大巧不工,才是兵法精髓。
怀着这样心思,他也收敛锋芒,和这人互相试探几轮,都是触即离,面不想,bao露自己实力,面又在试探对方指挥风格,揣度对方弱点。
他们成竹在胸,周围人却看不下去,都嚷起来“还打不打,这是打仗呢还是跳舞呢?”
言君玉累下午,本就有点支撑不住,再被吵,不由得有点头昏眼花,整个人有点往下栽,旁边副将是个校尉,见状就伸手扶他,言君玉连忙道:“不用”。
言君玉揉着肩膀,笑道:“谁说输。”
“主将阵亡,阵旗不保,还不算输?”
“主将是亡,阵旗可还在。”言君玉笑着指指自己偏将,那校尉也疑惑地低头,只见腰间铁甲上,俨然插着面小小阵旗。
众人哗然,但毕竟规则是要阵亡三分之二以上,要阵旗被夺。所以也不能说他输。那程松也大度,笑着道:“你都阵亡,没人指挥,你部队也样是输。”
“要是提前知道自己要阵亡,留下句遗言,怎算呢?”
但是对方显然已经看在眼里。
下轮冲杀,言君玉下令冲锋,盾牌兵打法只能用来对付鄢珑那种锋芒毕露打法,这人骑兵稳重,只能正面厮杀,双方队伍都是全力以赴。安南军骑兵都是上好胡马,数十骑正面碰撞,刀对刀,枪对枪,即使裹布条,仍然有许多人摔下马去。言君玉双腿夹紧马腹,因为脱力,大腿控制不住地发抖,耳边全是厮杀之声,握紧手中□□,只觉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。
就在这时候,那匹赤红胭脂马,冲到他面前。
擦身而过瞬间,他只听见那个叫程松将领低声道:“得罪!”
他还来不及躲避,肩膀上就传来股巨力,下刻整个人已经飞在空中,如同断线风筝般,直接摔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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