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正争执,只听见外面宫女声音,是容皓回来,他比敖霁还狼狈些,大概也是夜没睡,脸色苍白,眼睛里却很亮,也不打招呼,只径直给太子殿下行礼。
萧景衍毫不意外:“要什?”
“个说得上话暗线,要在西戎人内部,最好是谋
他和东宫侍卫长聂彪向来交好,昨晚云岚和容皓那场交谈,瞒得外人,瞒不东宫内部人,云岚知道他消息灵通,但没想到回来就知道,无奈地看他眼。
“不过是几个消息罢。”云岚索性说:“个是圣上看礼部赏赐各国使节单子,加项银霜茶,个是御史那边消息,已经有人上书,弹劾负责戏班子礼部侍郎齐晔,要追查郦道永幕后主使。”
前者言君玉听不懂,后者却很清楚,顿时担忧起来,眼睛也瞪得滚圆,云岚看得笑起来,骂敖霁:“好,现在小言晚饭又吃不下,你真以为低声是怕你听见呢。”
言君玉怕他们又把自己支开再议事,连忙问道:“什是银霜茶。”
“种贡茶而已,没什味道。”敖霁神色也凝重:“但银霜茶要等十二月才有进贡,圣上这是要留西戎人在京中过冬。”
偷偷看他眼,见他没看自己,就把笺夹在自己字帖里。
思鸿堂里安静下来,过许久,直到敖霁回来,才打破这寂静。
他带着郦道永进诏狱,直待在那里,直到第二天黄昏才回来,郦道永闯下这等弥天大祸,谁都不敢动他,不过按例打顿罢。庆德帝都过天夜也没有旨意下来,说明短时间内不会发落,所以他暂时回来,留下其他人在诏狱看着。
他仍穿着昨晚席上盛服,华贵朱红锦衣,系着躞蹀带,挂着剑,越发显得身形高挑修长,整个人鹤势螂形,英气无比。云岚却不买账,进来看眼,皱起眉头:“脏死,从诏狱回来,也不换身衣服,就来见殿下。”
敖霁只大刀阔马往榻上坐,道:“谁让‘岚姐姐’偏心,只给小言做衣服,咱们哪有新衣服穿。”
“看来是要选出和亲郡主,再送他们走。礼部那群人向来会逢迎上意,看见这道旨意,定留住他们。咱们要插手吗?”
萧景衍低头看书,头也不抬:“不用。”
“看来和亲是拦不住。”敖霁安静会儿,忽然冷笑道。
“未必。”云岚淡淡道。
“赌个什?”敖霁问她。
言君玉很没出息,被他取笑,还道:“那衣服给你穿啊。”
“傻子。”敖霁笑着揉他头发:“谁要穿你衣服,你个小矮子。”
他手向来宽大,是极温暖,然而言君玉却敏锐地闻到丝血腥。
云岚却不理会,只走到萧景衍面前,低声叫声“殿下”,不知说什,萧景衍皱皱眉头,道:“知道。”
“怎,新衣服没有份,现在连事也不让听。”敖霁看着云岚道:“只有容皓是谋士,就是武夫不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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