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衍在心里勾起唇角,伸手揉揉他头。
“其实燕然脾气和你有点像,别看他在边疆待几年,其实
因为这缘故,所以言君玉不仅在七皇子那受欺负,连太子也能轻易制住他。
少年身形十分清瘦,是修长,像只被按倒在草地上鹿,只是太愤怒,所以脸都涨得通红。
实在是少年心性。
萧景衍心中想笑,仍然耐心问他:“怎忽然发这大脾气呢?”
言君玉只是咬着牙,埋着头,不肯说话,就在萧景衍以为他是因为羽燕然嫌弃他游戏而生气,想要放开他时候,只听见个极低声音。
说时迟那时快,羽燕然是上过战场,反应敏捷,虽然不至于拔刀相向,也是做好等言君玉扑上来就擒住他准备,那边敖霁武功更高,也准备好拦架。
但却是坐在言君玉身边太子,十分轻松起将他擒下来,制住他双手,将他按在榻上。
这倒是稀罕景象,羽燕然当年当伴读时,和敖霁打过架没有千也是八百场,太子从来不拦,他们也不敢当着他面打,但凡上位者都有这种骄矜,任他们私底下打到头破血流,只当看不见。
所以他又笑起来:“哈哈哈,小屁孩还想打,也不看看你身板……”
言君玉本来被制住,听到这话,又挣扎起来,急得面色通红,又好笑又可怜。
“那不是傻游戏。”
“知道。”萧景衍也低声道:“这游戏比对着地图推敲实用多,点也不傻。”
他这句话出口,言君玉身体顿时就没那抗拒,脸上愤怒也退下去,但萧景衍清晰地看见他睫毛湿。
其实上次从萧栩那救下他时就发现,言君玉是很容易哭人,不管愤怒还是委屈,眼圈先红再说。
到底是少年人啊。
“羽燕然。”太子皱眉,叫他名字:“出去。”
“出去就出去嘛,唉,大老远回京,刚进门就叫出去,真是……”羽燕然面往外走,面还在抱怨。那边敖霁瞪他眼,刚想过来查看言君玉,太子看他眼:“你也出去。”
容皓最有眼色,不等太子说,拖着还不放心敖霁走。
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言君玉被制住,挣扎不开,其实他也是练过武,他父亲常年戍边,家里只有些老家人是懂武艺,言老夫人是将门虎女,也有家传秘法,所以言君玉小时候是打底子。但是后来他父亲战死在边疆,言老夫人中年丧子,灰心,只想守着个小孙子平安长大,所以不再教他那些战场上功夫。
再者练武者有句话,叫做“传武不传药,阎王身边绕”,但凡练武者,难免受伤,又兼消耗血气,都要配合药材淬炼体质,别不说,每次练完后烧大缸药草汤泡澡是少不,不然年纪轻轻折损气血,容易早夭。民间俗语“穷文富武”就是这道理,没有点家底,哪里练得起武。言侯府败落之后,也买不起那些珍贵药材,所以也就渐渐丢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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