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或者怀念故乡,其实只是在现实里不知所措以后故作镇静,即便有某种抒情随着出现,也不过是装饰而已。有次,位年轻女子用套话询问童年和故乡时,竟会勃然大怒:
“你凭什要接受已经逃离现实。”
如果还有值得怀念地方,显然就是那口池塘。当得知被征用,最初反应就是对池塘命运关心。那个使感到温暖地方,觉得已被人们像埋葬苏宇那样埋葬掉。
十多年后重返故乡,在个夜晚独自来到。那时成为工厂,已使无法闻到晚风里那股淡淡粪味,也听不到庄稼轻微摇晃。尽管切都彻底改变,还是准确地判断出过去家址和池塘方位。当走到那里时心不由跳,月光让看到过去池塘依然存在。池塘突然出现,使面临另种情感袭击。回忆中池塘总是给以温暖,这次真实出现则唤醒过去现实。看着水面上漂浮脏物,知道池塘并不是为安慰而存在,更确切地说,它是作为过去个标记,不仅没有从记忆里消去,而且依然坚守在土地上,为是给予永远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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