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手反倒是放缓语气,他上前想要检查他伤势,手却在半途停住变成个握拳姿势,他对瞿东陈既歉疚又失望,“你告诉,许颖在哪儿,保证以后不追究这件事,你不能越陷越深你知道吗!”
瞿东陈却只是冷笑,他不在意地抹掉嘴角血,挑眉看着厉深道,“说话算话厉深,你最好现在就求,不然不保证会做出什事来,你知道只要个电话,许颖就可以消失……”
“瞿东陈!”厉深气得指尖发白,“你究竟要混账到什时候!”他个字个字地吐出来,“最后给你次机会,放许颖,别逼。”
瞿东陈也作势握着电话看向他,嘴角逼出个冷到极致笑,“也最后给你次机会,求。”
那瞬间,瞿东陈似乎看到厉深眼里有什东西彻底破碎掉,就像是冰河被突然凿开裂缝,顷刻间河水吞没切,可他已经不在乎,瞿东陈想,他妈什也不在乎,既然已经是伤口,那不凡再撕裂得更深些,反正没有人会比他更疼,厉深会吗,他不会,所以他还在乎什,他说,“要回到身边,要许颖死,你选个。”
“你敢动许颖,瞿东陈,”厉深看着他,字句地道,“让你跟着起。”
那刻,瞿东陈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兵荒马乱战场,到处都是马蹄声和嘶喊声,刀光剑影瞬间,他忽然感到胸口凉,低头去看,把刀猛然插进自己腹部,有人握着刀柄反转着绞进更深处,他疼得发不出声,滴眼泪在眼眶打转,迟迟未落,忽然时空错位,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间包房,只是听到厉深咬着牙对他说那句,那滴泪差点滑落下来,他匆忙闭上眼睛。
厉深是气极才会口不择言,他感觉到瞿东陈身子忽然晃下,可愤怒和担心充斥着他内心,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,所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,在他说出这句话以后,瞿东陈心,在那刻彻底死。
多年以后,在夜深人静夜晚,厉深忽然梦到往事,像是在时空中打开个切口,前程往事朝他纷至沓来,他梦到在同样房间,同样地点,他变成瞿东陈,而另个厉深站在自己对面,残酷冷笑着朝他说出同样话,他只觉得浑身冰凉,低头看,胸口竟然在流血。
厉深忽然从梦中惊醒,耳边仍有哗哗流水声,那是他回不去时光。从那以后很长段时间,厉深都无法在夜晚入睡,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厉深才明白,当年自己所作所为,对瞿东陈伤害究竟有多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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