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说,“就是,有人故意把这个人藏起来,不想让人找到。”他继续说,“找到那家老板,用点手段才让他开口,他说他只知道当年许家荣欠债是人手操纵,有人给他百万,让他想办法让许家荣输倾家荡产,然后那人再出面,威胁许小姐离开你,才会替他们还债。”
厉深只觉得太阳穴下下地扯疼,他深深吸口气,目光阴郁,“所以当年那件事,确实是有人设个局,目就是让许颖离开,是吗?”
男人垂下目光,说着,“是,沿着老板线索直往下查,终于让找到当年替许家荣还债人,他说,他是替人办事。”
“谁?”厉深从喉咙里卡出个字,瞪着眼问他。
“他说,”男人停顿下,才低声道,“是厉嵘。”
出均匀呼吸声。
厉深看着他出神会儿,也不知自己在想什,只是很多回忆如片段似闪过,仔细回想过去,却又觉得什都是模糊,这几年来,他和瞿东陈就这样步步走过来,他直以为彼此开始源于场错乱性爱,源于时意乱情迷,但如果不是呢?如果瞿东陈并不是他看到这个样子,如果瞿东陈对他真有所隐瞒,他又该怎抉择?
厉深轻叹声,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。
开着车要到目地时,厉深接到电话。
“阿深,你让查两年前许家荣涉赌那件事查到,到哪儿找你?”
“不是厉嵘!”厉深忽然站起来看着男人,眼眸幽深冷寂,胸膛在剧烈起伏,他忍不住在想,人要卑劣到什地步,才能在作出这样事后还把脏水泼到他人身上。
男人安抚性地拍拍他肩,他跟厉家很多年,自然知道厉嵘是不会做出这样事,他低声劝着厉深,“那个人口咬定幕后主使是厉嵘,说明是对你、对你家庭都非常解,阿深,欲盖弥彰,你应该想得到,你身边是谁有能力做这样事还能嫁祸给厉先生。”
厉深心像是被重物坠着猛然往下沉。
是,他早明白,只有他,只有他有能力做出这件事,也只有他才会想
厉深下意识地扭头看眼睡在身边人,揉下突然跳疼太阳穴,低声说着,“你来局里,在办公室等你。”
“许家荣是从三年前开始瞒着家人赌博,据说开始还能赢些小钱,后来就开始不停地输钱,他是大学教授,原本拿着工资和津贴许家日子不会难过,但半年时间他就把家里所有积蓄输完,后来他借高利贷,没在规定日期还上……”
“这些都知道,你直接说重点,”厉深打断他,有些烦躁地说,“让你查那家高利贷公司和替他还款人,你查到吗?”
“查到,”男人听他这说也就跳过细节直接说结果,“那家高利贷叫海成信贷,去年十二月破产,替许家还高利贷人只查到名字和地址,但你知道,这两样肯定都是假。”
“什意思?”厉深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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