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儿浪着着呢,陈哥?”厉深似乎心情不错。
瞿东陈背靠在墙壁上,看着不远处酒池肉林,眼神没有半点波动,回答着,“外面,他们给办个趴。”
厉深在那旁似乎笑下,才道,“怎,看你情绪不高,不喜欢啊?”
瞿东陈吸吸鼻子,厉深知道那是瞿东陈小动作,当他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时就会有些不经意小动作,厉深感觉得到他现在就是这样状态。
“还行吧,每年都这样,习惯。”他听到瞿东陈这样回答。
树欲静而风不止。瞿东陈拢拢身上夹克,转头离开。
因为是瞿东陈生日,他手下那伙人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,晚上把他骗到公司旗下酒店,给他准备场声势浩大趴。
“陈哥厉害啊!”
“这局可不能再输啊,冬冬加油,输让陈哥替你喝。”
泳池周围觥筹交错,人声喧闹,三四个漂亮男孩围在瞿东陈身边和他玩游戏,瞿东陈坐在中间,嘴里叼着烟懒懒地笑着,有男孩凑过来吻他他便挑挑眉,也不拒绝,却从不回吻。
在瞿东陈大四最后个学期,瞿凌风出车祸,当场死亡。
警方调查后给出说法是对方醉驾,追尾导致意外事故。
瞿东陈也不知道当年到底是不是意外,瞿凌风路走来树立敌人太多,他挡多少人道,又有多少人想要他死,瞿东陈不知道,他只记得瞿凌风和他说过,这些年为上位,做什事清楚得很,这条命迟早是要还回去,如果真有那天,东陈,你不要追查下去,让切都结束吧。
那是瞿凌风遗愿,所以瞿东陈咬牙照做,只是为瞿凌风办场简单葬礼。
但是在他接手瞿凌风生意那天起,他就知道,他不能再向瞿凌风样,条道走到底。
“你呢,在干嘛,没被同事约出去喝酒?”
“出去喝点,今天没玩太晚,明天还有工作。”厉
有大胆些男孩干脆颗颗解开他衬衫纽扣,伸出舌头围着他乳头打圈,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望,瞿东陈勾下嘴角,揉揉对方发,动作亲昵,眼眸幽深却看不到情欲。
厉深就是这个时候打电话来。
瞿东陈手机直不离身,看到屏幕里写着厉深两个字,便要站起,旁人甜腻地叫声,陈哥。
瞿东陈却抽开对方手,往安静地方走去。
“喂。”
但这个世界往往就是这样,你所以为和你遇到根本就是两回事。
瞿东陈想改革,想洗白,但遇到阻力太大,很多事情不可能蹴而就,瞿凌风打下江山已经扎根,他要连根拔起,就要自伤经脉。
看着墓碑上瞿凌风照片,瞿东陈苦笑道,“爸,你以为你离开就是结束,但其实,并不是啊。”
风轻轻吹过脸颊,手机在这时震动下,是瞿凌波发来,只有句话,计划照旧。
瞿东陈沉默许久,才回句明白,然后冷静地删除短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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