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门铃在十分钟后被按响,季凌明明拿着门卡,却没有直接刷卡,林想过去给他开门,季凌站在外头,脸上显得很担忧。
人进入房间后,季凌脱掉外套,他看看林想,没有立刻开口说话,两个人面面相觑阵后,是季凌先打破尴尬。
他走到林想跟前,把林想带到沙发上重新坐下,说:“你经常这样情绪起伏吗?”
林想愣下,季凌表情看起来很严肃,又问:“意思是,就是经常会没有理由哭或者生气,难过。”
房间里只剩下林想后,变得彻底安静,他没有开灯,坐回到沙发上。林想脑袋像塞满烂七八糟杂物仓库,没有什整齐地方,他想起季凌刚刚说话。
难过是真实存在,季凌那些话,林想并非真不知道他什意思,可那之前欺骗,又怎能轻而易举地忽略。
欺骗就是欺骗,哪怕最后林想愿意用来交换,哪怕季凌除此之外称得上好人,可情绪和感受也是客观存在,就像这间房里沙发、电视机。
但更多让林想崩溃原因,还是在因为这不够纯粹难过。
里面参杂着他对季凌喜欢,看到他就心动喜欢,看不到会想念喜欢。
他们站在酒店房间玄关处,侧面柜门有边是全身镜,把两个人别扭姿态反射出来。
“林想。”季凌喊声,“你是不是生气?”
他尝试着确认,但又不敢肯定,只能开口直接问,他把林想控制在全身镜和门背后角落里,手放在门把手上,再次做出些不够绅士行为。
“为什生气可以问吗?”季凌用几乎是圈着林想姿势,垂眼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林想说,他现在团糟,只想尽快离开这里,如果不离开季凌,他就会这样情绪失控,像个十足疯子。
“怎这样问?”
季凌沉默几秒,说:“最近在看些心理学书,上面也有讲这类情况,无理由地感到悲伤和生气,情绪不稳定。”
季凌回想着那
过大约四十多分钟,林想又去洗把脸,窗外天已经全黑,前方高层建筑亮起夜灯。他拿起手机,打给季凌。
那边很快接起来。
“你在哪?”他问。
“在附近转转。”季凌回答道。
“你上来吧。”林想看着落地窗前自己倒影,说道。
即便是已经不再期盼,没有人会愿意在喜欢人跟前,展露丑态。
林想抬起头,季凌嘴唇几乎都要贴到他脸上,他低声说:“现在好像情绪不太对,可以让先离开吗?”
季凌松开些,说:“你就在这里,出去,你平复好,再回来,如果那时候你还想和吃饭,就带你去吃饭好吗?”
事实上林想离开也无处可去,他宿舍还有其他同事,回去需要强颜欢笑社交,他并不想,在封闭环境里,也好过在外面咖啡店,于是他点点头。
季凌看他眼,套上外套,拿着房卡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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