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凌还是不说话,直勾勾地看着他林想,似乎在思考,林想觉得他大概率是不高兴,因为换任何人,都会觉得林想行为很荒唐和麻烦。
季凌已经‘够好’,他给林想身份,不计较林想弄丢那块天价手表,在很多时候对自己也很温柔。
酒店房间开着空调,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。林想试图站起来,再去次洗手间,却被季凌按住。
季凌手按在林想膝盖上,看着林想眼睛说:“虽然你哭确很意外,但没有觉得你离谱。”
“你不用告诉,为什哭。”季凌停顿下,“如果你想哭话,你就继续哭。”
最后,林想没有能忍住,在季凌面前,流下见面小时内第二次眼泪。
季凌是真有些吓坏,他不明白为什林想会这样难过,于是他拿着旁边纸,放到林想旁边,自己起身蹲到林想面前。
林想哭得很伤心,像季凌曾经看过那些古旧DVD里失去亲人和爱人主角,又让他想起有部西班牙黑白片里走丢只猫小男孩。
而那些人眼泪都有理由,林想却始终不肯说。
他就这样蹲着看林想,林想不和他对视,哭得肩膀也在抖动,而季凌越是靠近他,他眼泪流得更凶。
默会儿后,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——
“刚刚……”
“今天……”
季凌看着林想,示意他先说。
“刚刚是不是挺吓人?”林想轻声问,“莫名其妙在外面哭。”
林想从未想过,季凌能说出这种话,他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人,季凌样子显得很诚恳,他半蹲在自己跟前,手紧贴着林想膝盖,缓慢且小弧度地抚摸几下。
这种相处气氛,让林想回忆起三年前,他沉醉在童话自幻想中,单方面定义季凌对自己爱。
“你来找,原本是有什事
季凌也没有说‘你别哭’,也没有再问‘到底怎’,他就这样等待林想哭完。
他想,既然不知道理由,林想现在想要就是哭场,如果他想这样,那没有什不好。
“不知道为什哭。”林想开口低声说道,语气含糊,眼泪还没流干,他红着眼看季凌,如实说道,“对不起,知道这样子很离谱。”
季凌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林想叹口气,显得好点,也看得出在努力平复情绪,“对不起,没控制好情绪。”
“还好吧。”季凌无所谓地说,“但你为什哭?”
林想看着季凌,再次语塞起来,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,怎能够有逻辑地告诉季凌,自己在哭什呢?
因为看到你,所以哭?这听起来像个笑话。
很快,林想又开始想哭,他觉得自己彻底‘疯’,像是陷入某种情绪怪圈,丧失切自控力,在季凌面前没完没地哭,又说不出任何原因。
林想手捏着沙发布,捏都很紧,他在心里试图想些开心事,可都没有什作用,越想越觉得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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