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想自尊心让他下意识想反驳,但其实这就是种关心。
“那你还好吗?”于是他只能再问次。
宿舍走廊上有人在说笑,声音很大,过许久,林想才听到季凌在电话里回答自己。
“不是很好。”
林想隐约听见季凌低声叹气,但不是很明显。在他印象里,几乎没有怎听到过季凌用这疲惫语气在说话,显得无奈,也很孤独。
林想去厕所洗个手,出来后看到手机在震动,是季凌打开电话,他愣下,接起来。
“怎?”他问。
“你怎不在首都?”季凌直接问道。
“哦,在新加坡培训,stone每年都会安排。”林想说,他拨弄下前面工具箱锁扣,“你怕逃债吗?”
这句话说完,林想又觉得显得很轻浮,赶紧补句:“就呆两周。”
也没说,凑过来吻他。
伴随着阵剧烈颠簸和机内广播,林想从梦里醒来,他取下眼罩,机舱内依旧很暗,其他人都睡着。
他深呼吸口,觉得有些鼻酸。
林想在新加坡培训前几天都很忙,每天七点半起来,收拾过后,就开始进行团体授课,还要分别去不少门店实习数小时。
但同前来人都同龄,大家相处起来也不错。
“怎呢?”林想低声问道。
季凌坐在空荡荡公寓客厅里,他今天在结束汇报会议后,又同联盟国高管开许久会,在下午三点多才吃块三明治,当作午饭。
自从来清迈后,他变得比之前更忙碌,几乎是日夜颠倒进行工作,但这些他并不认为有什不妥,直到在个小时前,他接到汪雪打来电话。
联盟国此时已经午夜,汪雪在电话里哭得很难过,她说季建华打Jessica巴掌,因为Jessica直在客厅开着声音看短视频,在此之前,季建华已经很多次把汪雪认成陌生人。
“他越来越严重,家庭医生建议需要专业看护。”汪雪在电话里哭,“真受不,他脾气很大,而且直问你妈妈去哪里。
“好。”季凌低声说,他那头显得很安静,几乎听不到除却季凌之外任何声音。
林想想起那些不好新闻,思考片刻后,问:“你还好吧?”
季凌沉默会儿,说:“你是问哪方面?”
“看新闻。”林想觉得有些焦虑,站起来又坐回宿舍床上,“就是那些说你公司不好。”
“你是在关心吗?”季凌反问道。
在第四天时候,林想联系季凌,他发条信息过去,问他账号方不方便给他,这样他可以提前转些欠款过去。
季凌过许久才回复,但没有直接提供账号,只是说自己不在联盟国,等回去再说。
新加坡和联盟国有时差,季凌很快又发来条信息——
你怎还不睡?
林想刚刚结束培训课程,在宿舍吃前辈送过来水果,他趴在桌子前,回复说自己也不在联盟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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