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很安静,季凌是那种开车从不听任何音乐和电台人。
四月首都天气变得很好,下午下过雨之后,空气里也弥漫着雨水湿气,林想按开小截车窗,让风从外面灌进来。
原本要讨论东西依旧没有结果,林想决定再次开口。
“对,你觉得吃饭时提议可以吗?”他侧过头,看着季凌问:“就是每个月还点。”
季凌这次很快就回答他,说:“可以。”
两个人凑得极近,林想内心难过情绪从心底涌上,他咬咬发红嘴唇,深吸口气,问季凌,你不吃饭吗?
季凌这次不再说什,而是老老实实回到自己座位那边,与林想隔着有些远圆桌,安静地吃东西。
林想没什胃口,吃得很慢,季凌看他眼,问:“不好吃吗?吃这慢。”
“没有。”林想摇摇头。
“你以前吃饭都吃得很快,狼吞虎咽。”季凌说,他眼底带着些笑意。
在林想说完这句话后,包厢陷入安静,背后电视机里音乐格外突兀。
季凌手腕依旧搭在椅背角上,手指很容易就能碰到林想后脑勺头发和衣服,他突然把食指翘起来,触碰到林想发梢,但当事人没感觉到。
被盯得有些不适林想,侧过脸看向季凌,季凌已经收回手,他把林想面前盛着汤盅盖打开,又把勺子放到他餐盘里。
“喝汤吧。”
季凌手很大,骨节分明,但肌肤并不细腻,手背靠下地方,有个浅色,不仔细看不出来疤痕,应该是烫伤。
林想露出个松口气笑容,声音稍微雀跃些:“谢谢你,可以拟个欠条之类……”
季凌拐个弯,说不必。
“这样好吗?”林想不安地问道,他看向季凌面无表情地脸,又鬼使神差打趣句:“你也不怕跑。”
季凌心情似乎因为林想这句话,变得好
林想在想,自己在季凌眼里,其实从未有过什改变。习惯俯视季凌,惯性地俯视着林想,他无论是否拥有合法身份,体面工作,在季凌眼里都是便宜货。
如同那些八卦新闻里所写那样,随随便便就和人结婚。
林想不再说话,埋头继续吃,季凌似乎看他吃得很投入,也不打断他,但他中途出去接个电话,过许久才进来。
吃完饭后,季凌说开车送林想回去,林想坚持不用。
他们站在餐厅门口僵持不下,引来些客人目光,最后林想实在没办法,还是上季凌车。
“自己弄就可以。”林想说道,“谢谢。”
季凌没有坐回去,在林想低着头喝口汤后,又问:“为什不想欠?”
林想觉得季凌有些许奇怪,他动作与问题都没有什内在联系,显得过于随意。
林想放下勺子,有些无可奈何地侧过身,他面对着季凌,端详数秒。
“没有为什。”林想认真地告诉他,但其实是有,但原因林想开不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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