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凌穿着深蓝色睡袍,站在门口,头发应该是刚刚洗过,还没有吹干,搭在额前。
“睡不着,下去找点吃。”林想其实不饿,但又觉得自己不睡觉在家里走来走去,容易被季凌定义成‘鬼鬼祟祟’,于是撒个谎。
“晚上没吃饱?”季凌没说什,他走过去,看看林想。
季凌身上透着洗澡过后香味,和林想用是同款,都是周姐买。
“就是想吃。”林想说,他其实不太适应在晚上和季凌靠这近。
“应该吧。”林想说,“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和住……”
客厅里只剩下新闻播报声音,季凌不再说话,林想觉得心里不安,抬起头看着他,结果发现季凌直盯着自己,眼神似乎带着些怒气,但可能是林想错觉。
过会儿,季凌说有点事,先上楼,只剩下林想在客厅。回到书房后,季凌关上门,打通刘铭电话。
“老板,怎?”刘铭很快接电话。
“你找人去下那个赌场,帮林想他妈把那笔债还掉。”季凌坐在皮质转椅上,对着外头,说道。
季凌在客厅接电话,说几句便挂掉,他看着林想坐到旁边沙发上。
“在看什?”林想问。
“新闻。”季凌答道,又指指遥控器说,“没什好看,你要看什自己换台。”
“不用。”林想说,“也不怎看电视。”
于是电视屏幕依旧在播放着新闻,金发女主播刘海定型得很蓬松,字正腔圆地在播报则收购案。
“哦,那你去弄吧。”季凌说,“帮煮杯茶。”
“好。”林想点点头,答应下来。
林想在厨房找个芒果,边吃边靠在料理台边等季凌茶煮好,芒果吃两个,林想撑得不行,茶香气从茶壶里飘散开来,带着些特有苦涩味。
刘铭在那边沉默会儿,带着些迟疑地问:“还是要给她还钱吗?”
“是。”季凌回答道,然后要刘铭快点去办,没有再说什便挂掉电话。
林想洗个澡,原本打算躺下睡觉,翻来覆去很久,脑子里直盘旋着母亲话和微信,心神不宁到又困却又睡不着。
看眼时间,已经凌晨点半,林想最后还是决定爬起来,他推开门刚刚走到走廊,便看到另头房间门虚掩着,里面透着光,还传来些声音。
林想穿着拖鞋,踩在地毯上没有太多声音,他走路不快,刚刚走到门口,那扇虚掩门就被从里面拉开。
“你拿到身份后,打算去哪?”季凌突然开口问。
林想愣下,他没料到季凌会提出这个话题,于是如实回答说:“先和妈住起吧。”
那头沉默几秒。
“你妈和她那个男朋友住在起,你要和他们住?”季凌冷声问道,他看着林想。
林想觉得自己今天实在经历太多“问答题”,但季凌应该是今天最后位,并且目前他算是自己配偶,因此林想还是保持些耐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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