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允哲点下头:“确,三山是太小些。”
“你也有这种感觉吗?你知不知道,从地形上来说,三山其实是个圆圈。
“你喜欢大海吗?”褚易突然问,“是要求来有大海地方,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
“不是特别喜欢。”高允哲回答。
“为什?你害怕吗?”
高允哲视线不动,仍旧看向远处:“不是,但它曾经带走过个朋友。”
“哪个朋友?”
十几小时飞机旅途让褚易昏昏欲睡。下机时,迎面而来热浪与空气中海水气味才让他终于产生些离开三山实感。
比起故乡,这里阳光明媚,炎热、干燥,气候与景观无相似。三山只有条梅江,没有真大海,所谓海滩无非是几块人工填出来沙地。褚易望见远处片连天半圆形蓝色海湾,低头看在飞机上拿到宣传手册,上面写着:安达里耶*,陆间海蓝宝石。
当时他说想去个有海地方,最终去哪里还是高允哲做决定。安达里耶是T国最著名海滨城市,在飞机上时褚易问过高允哲为什会选这里,对方简单回复说是小周推荐,比较适合度假。
新利和在当地有笔高档酒店生意,他们住是靠近海滩附近度假别墅,私密性极好,左右都看不见其他人。褚易不太习惯长途旅行造成时差,整理完行李,挨到床就忍不住闭上眼。再睁开时,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。
他暗叫糟糕,赶紧下床。走房间后,发现高允哲正在露台。alpha坐着,看向海平面。入夜后,海上只有几艘渔船,显出星星点点光。
“你为什对这些有兴趣?”
褚易侧过身,老实回答他:“想多解你些不行吗?”
高允哲说:“将个人解彻底之后,或许会生出厌恶,有时不知道那多反而好些。”
明明在很多方面他们是最亲近关系,却始终感觉相隔遥远。褚易觉得自己有时就像个刺探敌情探子,却点都不高明。他渴望窥探高允哲埋藏最深处秘密,可对方忽近忽远,即便偶尔抓住片衣角,也很快从他手中溜走。
“那你听说吧,不怕你讨厌。”褚易蜷缩身体,抱住自己:“还挺喜欢海,但三山太小,梅江不能算海,海要够大,要无边无尽才好看,就像以前,”他顿顿,“很多年前看过那样。”
高允哲见他醒,将手边沓旅游手册递给他:“这里有几条观光路线,你明天可以选自己感兴趣去。”
褚易没有接,他问:“你不起吗?”
“手头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,已经替你请当地向导,当然安保也会随行。”
“不用。”褚易坐到他身边。晚上海风十分凉爽,他展开手臂,瘫在躺椅上吹风,“你不去也不去,等你处理好工作再说吧。不是两个人起话,度假没有意义。”
高允哲收回手册。两人陷入安静,谁也没再说话,都久久看海,仿佛那边尽头有什答案等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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