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永霖走过褚易身边,拿起相框,手指沿着外沿抚摸圈,轻轻将正面按倒在桌上:“不过没关系,至少他是alpha与omega结合生下,血脉纯正,比起陈知沅和高允恭,更有资格继承高家与新利和。从去海外向他宣布遗嘱、接他回到三山那刻起,这些便已注定,就像alpha与omega必须要在起那样,无人可以挣脱这份宿命。”
“他有他选择,没人可以勉强。”褚易心生不快。他不喜欢高永霖说话语气,更对对方提到既定命运这概念头回产生出抗拒。
“有时莫名其妙地也会羡慕下你们这些普通人,脑袋空空,活得定非常轻松。”高永霖发笑:“高允哲回三山不仅是为继承份家业,他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做。不会让他逃走。褚易,如果你是他这条路上绊脚石,会替他踢走。但在这之前,给你个机会自己滚开。”
他说得如此理所应当,好像高允哲是他手中只提线木偶,他随便扯扯线,对方就要配合地抬起手臂。褚易不快已到顶点,他冷下脸,走出办公室前,给高永霖留下句:“不必,你要想踢就踢踢看,看最后踢中是石子还是钢板。”
头,再看镜子时,他将领巾解下,扔进垃圾桶。
回去时,褚易走错路,进到后面工作区域。他想找人帮忙,随手推开间办公室。室内无人,褚易走到办公桌前。桌上有枚相框,张双人合照,是老照片,不过做修复,显得很新。
他看清照片后,便知自己进谁办公室。照片中是高永霖与高永霈,大约是两人二十多岁时照。高家两兄弟相貌不凡,高永霈英俊,高永霖漂亮,是很典型alpha与omega。
兄弟有合照不奇怪,奇怪是这张合照中两人姿势。高永霈端坐在椅子上,高永霖则趴在他膝头,小孩做这样动作也就罢,两个成年人如此,氛围难免有些旖旎。褚易正研究,身后个声音响起:“beta是不是从不教导下代什叫做隐私以及偷窥可耻?
将相框放回桌上,褚易转过身:“抱歉,动你东西。”
“你也不只动这样而已。”高永霖端着酒杯倚在门口。没有外人围绕,他那股疏离感愈发强烈,那是骨子里带出来,仿佛对这世界切不感兴趣。
褚易听出他弦外之音:“你送请柬过来,就是想有个机会亲自教育?譬如beta不该痴心妄想之类?”
高永霖抬起下巴,眼睛往下撇,看褚易。那是他惯有姿势。“倒是想教,可你不会听进去。老鼠始终是老鼠,没有自知之明,肮脏、下贱。”
“既然你将看作老鼠,也该知道老鼠生命力很强,很难弄死。”
“承认开始小看你,但老鼠再会钻空子,旦被人抓到,还是照样等死。”他放下酒杯:“只是对允哲感到失望,还是高估他,他根本比不上他父亲,差得太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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