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迹难以创造。他生出苦涩,口口将碟子里剩余点心吃完,随后恢复活泼语气,避过原先话题,与高允哲聊几句其他。事实上也不算聊天,他单独说话,高允哲听而已,聊到他都觉太过刻意时候,汪嫂过来,说有人上门送请柬。
她没有递给高允哲,而是看向褚易:“是给褚先生。”
“吗?”褚易奇怪,拿到手拆开,
他讲点心是无心,听者却有意。相处这久,褚易多少解高允哲性格。这人严格、执著,心中有个画像,那是他认为最完美东西,其他任何幅都比不上,差点,少分都不行。
心情顿时有些沉甸甸,褚易拿起碟中点心吃起来,舌头吃不出味道,他只是咬口,吞下去。不吃点什他觉得难受。
高允哲却以为他是饿,将碟子都推到他面前:“你没吃饭?”他问:“点心和零食偶尔吃可以,别影响正常三餐。”
褚易根本没听进他话,只配合地点点头,高允哲见状,皱眉:“怎和他样都说不听。”
“和谁?”
拍点圆圆照片。”
“会拍,恋植癖。”
——
出康建中心,褚易回程时路过珍琅轩,想到高允哲今天下午会过来,就让司机靠边停下,自己去买莲蓉酥。结果不巧,迎宾女郎去后厨问过之后,告诉他今天莲子不够新鲜,没有采购,厨房做不,问他要不要换豆沙或者椰蓉。褚易说那算。其他两个他不爱吃,高允哲也不喜欢,就不瞎买浪费。
回方宅之后,他去卧房窗台,准备将圆圆从窗口移到花园,带着下楼时候,正遇上高允哲进门。对方见他手里铜钱草,问:“你拿什?”
褚易猛地抬头。他手上点心没拿稳,滚落在地,酥皮都散到地毯上。高允哲嘴唇抿起,闭紧。他并不愿意回答。
“你不是说过和他点都不像吗?”
褚易找回平静语气,追问句:“所以……那个人到底是什样?”
高允哲终于开口:“重要吗?已经不在。”
但他在你心里。褚易想,这还不够重要?他捏紧双手。圆圆被他摆在小几上,铜钱草虽然生新芽,但也只是稀疏几株。褚易转过头,视线落到窗外花园。经过多月,曾经被吹倒那棵树茁壮不少,保护用固定器都已经移走,它现在单独株立着,也不显孱弱,想来终究会绿树成荫。
褚易按下叶片:“圆圆,打个招呼,这是你房东小高先生。”
高允哲没听明白,褚易笑:“任帆之前送给,说它能,”他掂量下说法:“创造奇迹。”
对方更不明白,表情多分困惑。褚易不再解释,捧着圆圆坐到他旁边。汪嫂跑来给高允哲倒茶,送上两碟点心,高允哲看眼,没吃,光在喝茶。
褚易说:“今天路过珍琅轩没买到莲蓉酥,你家厨师还挺讲究,莲子不新鲜就不做。”
“是要求。”高允哲说:“原料不够新鲜会影响口味,做不到最好就不要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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