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接受吗?”他问,又自答:“不接受也没关系。以后会听话,哪里都不去,你过来也好,不过来也好,都在这里等你。们交易始终有效,你和姚家婚事结束之后,你想怎处理都行,都会接受。”
他不断说着,刻不停,好像停下就再也接不上。因此他不能停下,喋喋不休到连自己都嫌吵。褚易。高允哲试图打断他,褚易。他叫他好几次,他也不理。
“褚易!”高允哲握紧他肩膀,“别说。”
他终于停下,问:“你不让说……你不接受吗?”
高允哲看着他,眼神晦暗不明,他迟疑很久,才开口:“不,没有怪你,今天发生事情不是你错,之前那些也不全是你问题。只是生气,为什每次你都要不留余力去伤害自己,从不肯说实话,还非要与逞强。”
。”
高允哲皱起眉:“你不在意?”
褚易从口袋里拿出赵铭那只录音笔,给他看:“不傻,没有准备白白牺牲,如果出什事,至少还有份证据留底,你今天不也让小周拍照片?们思考模式还挺像呢。”
“褚易。”高允哲按下他手,他叫他名字,口吻严肃,“alpha侵犯beta判刑很低,有些甚至打通关系就能脱逃。beta权利在alpha面前是可以被牺牲,你懂不懂?”
褚易嗯声:“在三山待时间比你久,外国人,这些比你清楚。”
他松开他肩膀,缓缓说:“褚易,你太喜欢和自己作对,这不是恰当自保护方式,你应多爱惜自己。”
褚易愣愣。他忽然慌张。要怎回答?他可以用以往那种态度来搪塞,说哪有,很爱自己,全世界最爱自己——听上去足够潇洒。
可他并不。他是拧巴个结,就像他第二性别,既不是beta也不是omega,他卡在第二性别缝隙里,是站不到任何群体里孤零零人。
没有归属,无人指路,他分辨不痛苦与快乐。他想要从来就不多。有个人愿意爱他,包容他,借个肩膀个拥抱给他就好。只是这个愿望竟也难以实现,褚易喉咙哽咽,他喘着气,那些话就卡在那边,他从未如此想要尽数说出。
“……不……
“那你为什——”
“有打电话给你,你没有接。”他放轻声音:“你在姚家是吗?”
高允哲没有回答。褚易然,他做出轻快语气:“没什,那边确更重要些。其实你不来也能自己解决,最多吃点苦头,习惯。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过来,还有,欠你句对不起。”
“为什道歉。”
“回来路上直在想,自从你买下之后,好像没有真正开心过。这场交易目原本是为取悦你,但做得实在差劲,不仅不听你话,还给你惹不少麻烦,点都不省心,所以想该给你诚心诚意道个歉,为之前事,还有其他犯下错误,并道歉。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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