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没有用“您”,显然是真心流露。褚易笑:“周助理,彼此彼此。”他在协议上签完自己名字,递回给对方:“真不好意思,耽误你今天那多时间,不需要车,待会坐巴士回家就行。”
周助理收好协议,叫住他:“褚先生留步,东家吩咐在您签完协议之后,送您去个地方,还请上车。”
褚易失笑:“他跑那远还记得监视呢?”
“您在东家那里没有秘密。”周助理说,“包括您要千万做什用,他都知道。”
这样啊。怪不得高允哲说他不爱做不明朗生意,估计下床就去派人调查清楚自己那些私心。是他小看他,高允哲不是草包,他是吃大象条蛇,自己根本都不够塞他牙缝。
见褚易不说话,周助理补上句:“褚先生,必须提醒您,签协议后支票才会兑现。”
褚易然:“拿来吧,现在就签。”
出三山,不再回来,也不要再想着去给褚家找任何麻烦,否则会叫你后悔,定。”
他将对方当日威胁字不落,如数奉还。褚茂这才清醒,他捂住被打那边脸。“你竟敢揍你老子?!”他冲上去揪住褚易衣领,刚要扬手扇他耳光,突然睁大眼,停下,害怕地倒退两步。
褚易都准备给他抽记嘴巴,见对方作罢,回头看身后。他让周助理叫来十个保镖原意是当个摆设,放在那里给褚茂看看而已。那都是高允哲人,他哪里指挥得动,但现在这十座小山似保镖正整齐地站在他背后两三步位置,面容阴鸷地盯着褚茂,瞧上去有几分吓人。
他再往车方向看,周助理站在车旁对手机低语,见他视线后,抬眼对他点点头。
有人给他做后盾,帮忙壮胆,褚易多添几分底气,他回过头,对眼前已不能称作父亲人说道:“褚茂,记住你和说永远消失。如果哪天再在三山见到你,那就真是最后次。那群收债会对你做事情,件不落,都会做给你看。”
周助理将协议与笔齐递给他,犹豫几秒,问:“令尊如果下次回到三山,您会怎做?”
褚易旋开笔帽:“高利贷放数失败话般怎处理。”
“医院、麻袋、下水道。”
“那就医院麻袋下水道,到时有需要,再找你帮忙。”
周助理张张嘴:“是该怕你还是夸你?”
他指指后面:“你别不信,说到做到。”
褚茂惊慌失措,不敢再说什,颤颤巍巍往后退,连滚带爬地跑。褚易看着那个背影在冬日消逝。他打心底里希望这是真最后次,对方生他养他欠下恩仇,他都已加倍还回去。从今往后,这人是生是死都与自己不再有任何关系。
他朝天呼出口气,看着它们结成白霜,再消散,随后毫不犹豫地扭头走回车旁。
“谢谢。”他对打完电话周助理说,意思是谢谢他刚才出手指挥保镖给自己壮势。
对方摇头:“是东家意思,他让看好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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