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拿着,不拿要不开心。”美娜不肯接,她屁股坐到小客厅沙发上,抬头问他:“小易,你收留晚行不行?阿风还在生气,暂时回不家。”
褚易叹口气,说行,然后去给她铺床。美娜也不介意,等铺完就脱掉长靴,跳上床躺倒,她穿迷你裙,容易走光,褚易只能默默拿出毯子给她盖上。
美娜摸摸毯子,撑起头:“小易,你真温柔。如果阿风有你半好,不对,三分之,唉,十分之就要偷笑。”
“就说让你和他分手,和古惑仔拍拖吃苦只有你,更别提还是个会打人烂货。”
“哎呀,谁让真心喜欢他。”美娜傻笑:“喜欢个人不就是这样吗?要学会忍耐,最擅长这个。”
把喝醉赵铭送上士,褚易往公寓方向走。他给林嫂挂个电话,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,今晚不能回佘公山,请她多多照看褚贞。
回家路上,褚易联系遍所有认识人,试探地提出想要借钱意思,收到回复大半都是婉拒。他理解,这是个无底洞,谁知道他什时候能够还上?大家交情没那深,世道不景气,人要自保。这些他都理解。
到家后,褚易没开灯,裹着外套坐在地上。天气已经有点冷,他进门后将寒气也带进来,呼气吐气之间都是冷冰冰,他捂住脸,排山倒海疲倦涌上来,毫不留情地将他卷进去。
砰砰。有人敲门,敲得很急,下接下。褚易开始故意不理,但拗不过对方锲而不舍砰砰声,硬着头皮站起来开门。
粉红色个身影站在门外,向他大叫:“小易!带来!”
她见褚易脸“你没救”表情,歪过头,“你也别嫌傻呀,小易,问你,们认识几年啦?”
“四年多。”
“是四年零八个月!”
“你记得这清楚啊。”
“是冬天进到尾巴时候认识。记得可清楚,那个冬天好冷好冷,刚来三山,人生地不熟,被人骗只好去洗浴中心上班,
女孩抬高手中个皮包。她拉开拉链,里面是沓沓钞票:“听赵铭说你在找人借钱,你干嘛不找啊?怕不借你吗?真气死哦!走好几条街,提空取款机,共取八万多,你先拿去用,还和妈妈预支些钱,但要明天才能拿到,应该还可以给你凑上几万。”
她睁着大眼睛,理所当然地给他展示皮包,好像在与他分享件好吃零食。可让褚易停留视线不是皮包里那些绿色钞票,而是女孩脸上大片淤青。
门开着窜风厉害,他拉美娜进屋子。“你又被他打?”
美娜笑笑:“阿风……听到要借你钱,不太开心。不过没事,你放心,这钱都是自己存下来,愿意借给你。”
她将皮包塞进他怀里,那多钱拿在手上只有沉。好友靠什才能存下钱,褚易清楚。他拉上拉链,把皮包还给美娜,“不能要,你拿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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