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违反医患保密协议,他说。”
原来真追问过啊。褚易无奈,他拿手遮住眼睛:“老毛病,没什特别,不给alpha信息素会死,就这样。”
“但你不是omega。”
“是啊,不是,如果是就好,问题就简单多。”
哪怕摄入再多alpha信息素,再怎模仿omega向对方发/情,alpha依然无法标记他,他们在结合时产生不那种由生理支配灵魂颤动——前夜伴侣,后日陌生人。alpha和beta就像油和水,永远没法融合在起。
阻隔物被取下后,alpha任由信息素自然散发。褚易本能地吸入,但高允哲溢出速度过快,信息素如潮水般汹涌,他才闻半分钟就被那股湿冷味道弄得头晕,赶忙喊:“太快……少点,再慢些……”
高允哲抿紧唇。他嘴唇薄,抿起就是条线,“你好麻烦。”
嘴上这说,但褚易感觉他信息素溢出稳定许多,应该是刻意做出调整,压到个比较慢速率。
这样正好。褚易平复呼吸,alpha信息素进入他身体,发病征象得到缓解,胸口没那闷,视线也逐步清晰。他想撑起身子站起来,可手臂软,又跌回去。
脑袋差点要撞上地板,高允哲扶住他。alpha在他头顶啧声,褚易随之感觉视线颠倒,他回过神,发现高允哲坐到他旁边,将他头按到自己膝盖上。
他要是个彻底beta,对切无动于衷也好。但他不是。褚易有时觉得自己就是个四不像动物,世界这大,他却愣是找不到个容身之所,哪怕他要求只是个人愿意敞开怀抱,允许自己躺在其中。
命运始终对他不够体贴。褚易呼吸着高允哲信息素。发病时他嗅觉最灵敏,依稀能从这股湿润泥土中闻到丝植被气息,也许是腐烂苔藓、芦苇又或者莎草。他猜测着,却依旧不知道该将高允哲信息素归为哪类。
让他头疼对象没有放弃追问:“alpha信息素在你闻起来会有不同?是指,你会不会有特别取舍?”
褚易拧起眉,高允哲还真想和他聊
是个非常亲昵姿势。换做平时,褚易早爬起大呼恶心,但他现在是真没力气。没力气起来,也没力气恶心,只静静把高允哲膝盖当枕头,慢慢吸入他alpha信息素。
高允哲不生气时候,信息素闻起来没那呛,虽然还是湿漉漉,但不是那种头埋进雨天土壤窒息感,反而有几分冷冽清爽。
身体躁动因此得到暂时平息,连带他们两人都拥有刻平时不曾有过和平。褚易决定合上眼,假装自己睡过去,避免和高允哲在这种既微妙又尴尬情况下交谈。
但讨厌alpha不给他机会,见他好转,询问:“你不是omega,为什需要摄入alpha信息素。”
“……你可以去问任医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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