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越忍不住呛他:“以后手术时候记得保小!”
楼时景懒得同他争辩,把人按进沙发里,而后回到厨房清理血迹。
待切都收拾干净后,他对明越说道:“你在这玩会儿,去煮粉。”
“不吃。”明越叫住他,“会儿你要是再剁掉根手指,就只能打急救电话。”
楼时景道:“刚刚纯属失误,更何况都准备好,生火煮熟捞出来就可以吃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明越揉揉鼻尖,找个话题打算开溜,“屋内到处都是血迹,去打扫下,若是叫人瞧见,还以为在谋杀亲夫呢。”
却在起身之际被对方握住手腕,力道极重,仿佛要把他骨头捏碎。
明越疼得眉头颦蹙:“放手!农夫与蛇可不是这样!”
楼时景下颌线紧绷,眼底翻滚着明越看不懂情绪。
半晌,他放松力道,沉声开口:“把鞋穿上。”
把你孩子弄掉!”明越没好气地瞥他眼,撕开医用棉球包装袋之后拉过他受伤手,然后用镊子夹出坨,往上面撒够云南白药药粉,这才按在伤口上。
棉球很快就被鲜血染透,他又继续更换撒有药粉棉球,直到流血速度变缓才松口气。
明越处理伤口手法比当初楼时景为他处理肩伤时还要生疏笨拙,镊子好几次擦过伤口,让男人疼得倒吸口冷气。
伤口不长,但是很深,明越处理好半天才给他包扎妥善,原本修长手指经他番裹裹缠缠,已经想象不出它原本模样。
纱布缠得很难看,棉线捆得也毫无规律,死结个接个,简直是不堪入目。
“楼时景!”明越起身抓住男人胳膊,眉眼低垂,“已经快零点,想睡觉。”
那双纤长浓密睫毛轻轻扇动着,配上这张漂亮脸蛋,竟给人种楚楚可怜感觉。
楼时景很少见他这般乖巧过,心尖如同被鹅
明越低头,这才发现自己没穿拖鞋,脚趾在灰色毛绒袜子里拱来拱去,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里很很揉捏。
“哦……”他抽回手,踩着地毯往衣帽间走去,挑双兔绒拖鞋后离开卧室。
楼时景坐在满地狼藉中,低头凝视着包扎得丑丑伤口,片刻后微微扬唇,淤积在面上浓云适时消散。
明越提着湿淋淋拖把来到厨房,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人勾住腰,清洁工具也随之离手。
“你去乖乖坐着,来收拾就好。”楼时景面说着面把他拉回卧室,“地面弄湿很容易滑倒,你现在可经不住摔。”
明越盯着他伤口看半天,瘪嘴道:“要不重新给你包扎下?”
等许久未等到应答,他茫然抬头,便见男人面色深沉、眸光幽邃,仿佛月夜下大海,即使无波无澜,也能给人种窒息压迫感。
莫非包得太难看,他生气?
明越张张嘴,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。
毕竟他是为给自己煮酸辣粉才受伤,这个时候再落井下石话难免不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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