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之恪素来对母亲既敬且爱,却道:“之悯也是姓慕容。”
拓拔颜厉声道:“之凡、之羽都姓慕容,怎不见你如此厚待?他们母亲出身虽低,却非异族。”
走动两步,繁复裙裾拖在地上沙沙作响:“你是燕亦储君,迟早要与宁国战,你现在却对个敌国杂种百般呵护,慕容之恪,你可对得起你祖先?”
慕容之恪不禁动容。
“你父亲人老,也糊涂,对他毫不防备,也不想想,将来两国交战,留着他岂不是养虎为患?”
半年后,慕容之悯策马飞奔,骏马四蹄几乎腾空,箭矢般直射往草场远处。
慕容之恪紧随其后,对他骑术极是满意,微微含笑。
起手教他武功时,慕容之悯却笨得不堪入目,笨也就罢,还脸无所谓,嘻嘻笑着胡闹鬼混。
慕容之恪大怒之下,手提起来,巴掌便想打下去,看着他春水般眼,玉似肌肤,脸无辜却强忍笑意促狭神情,咬牙生生忍住。
打他心疼,不打他气得浑身疼,想想,手抓着腰提起,手重重落下,却是选上屁股,狠狠打十来下,放下来,冷冷道:“再不好好练,就要打你耳光!”
头:“咱们去马场,教你骑马!慕容家孩子,没有不会骑马打仗。”
两边树木快速往后倒去,慕容之悯又是兴奋又是激动,雪白脸蛋染上红晕,眸子宝石般发亮。
慕容之恪大声问道:“怕不怕?”
慕容之悯道:“不怕!好玩得很!”
慕容之恪声音仿佛风吹过刀锋,俊美脸上尽是霸悍之气:“好!等你长大,也要当个大英雄,为咱们燕亦征战纵横,杀尽敢阻挡们人,夺尽全天下土地!”
“百年
慕容之悯含着眼泪,仰脸看着,似受极大委屈,却倔强不出声。
慕容之恪哼声,硬起心肠不理他,转身回寝宫。
等小半个时辰,慕容之悯却没有像往常样时见不着大哥便要来找,不禁有些担心,正待出去寻,却见大妃拓拔颜盛装高髻,缓缓走进来。
拓拔颜出身名门望族,上马能战,下马能治,年轻时有西州第美人之称,眼下虽已年近不惑,却仍然艳光迫人,只嘴角眉心几道竖纹,平添严峻冷厉。
拓拔颜开门见山:“慕容之恪,你近来对那个杂种太好些。莫忘记自己身份和他身份!”
扬鞭纵马,豪兴横飞。
慕容之悯迟疑道:“大哥,为什要杀人?”
“因为大哥想让燕亦东临大海,南抵蛮疆,北至草原,西连烽静,普天之下,太阳所照耀地方,都是燕亦辖地!”
慕容之悯想想:“不喜欢打仗杀人。流那多血,占那多地方,也没什用处,西州已经够大啦。”
慕容之恪勒住马,跳下马背,帮慕容之悯矫正坐姿,调节好马镫,见他在阳光下春衫轻软,尊白玉娃娃也似,不禁笑道:“之悯现在还小,等你十岁,就带你出征,到时候你就会习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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