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刚待行动,突然感觉有种无形却有质压力
个太监过来请安,笑道:“皇上还未退席,请贺大人在听雨阁先侯着。”
贺敏之答应,跟着走往听雨阁。
听雨阁原是湖心个小小亭阁,窗户推开,荷叶微残,菱花乃实,湖边小径上,玉簪搔头,紫薇沐雨。
那太监沏茶,垂手退下。
宫中以清灵明澈敬亭绿雪居多,不知为何,听雨阁茶却是异香扑鼻,在片清脆雨声中慢慢喝着,竟有醺醺然之感。
苏缺妖美眸子微微闭上,再睁开时已是全然冷漠。
进屋,叫醒聂十三:“快子时,陪你去。”
靖丰七夕,天色刚晚就开始下雨,贺敏之撑着青竹油布伞从东华门入宫。
薄暮中青砖地被雨水洗得发亮,夜风中有清凉雨气,桂子天香。
贺敏之身白衣,黑发略带湿气,步步走着,不禁想到在玉州时,秋雨连绵季节,也曾与聂十三撑伞并肩走过条条小巷。
第三日,程逊接到飞鸽传书,医神药庐遭人袭击,程夫人重伤。
当下方寸大乱,即刻告辞日夜兼程赶回江南。
临行前,聂十三送他两粒大还丹,道:“大嫂重伤,你医术虽好,带上这个有备无患。”
程逊红着眼睛,叮嘱道:“你千万要小心,切莫硬拼。”
聂十三点头。
想着聂十三现在不知身在何处?是否又在淋着雨?是否安然无恙?
贺敏之只觉得异常气闷,浑身燥热,想起身走动走动,刚站起,眼前却是片昏黑,头晕目眩,已摔倒在地。
苏缺轻功等好,似片落叶,足不点地紧随聂十三身后,伏在寺内后殿方丈禅房外。
七苦大师尚未安寝,正在油灯下读着卷经书。
切如常。
有时候是去买油盐酱醋,有时候是去买纸笔书墨,还有次去买把剑。
聂十三喜欢淋雨,那把旧伞,往往就全部罩着贺敏之。
直到有次,聂十三件新青布衫在雨中淋透,掉色掉得浑身发绿,连手指都跟长苔藓似,贺敏之笑得打跌之余,咬牙狠心花百文,添置把新伞逼着他用。
那时点点滴滴,都是金子样时光。
贺敏之正在雨中微笑出神,路边树桂花,粒粒明珠似微微发着柔润光泽,其中朵恰巧落下来,掉到他伞上。
转眼已是七夕,数日来聂十三每夜都入寺探访,他轻功已臻踏雪无痕之境,又有种近乎野兽敏锐直觉,寺中人竟丝毫未觉,被他探到镇寺之物都在七苦大师禅房矮柜中。
便打算入夜直接进七苦禅房制住人拿药或者逼问出药丸下落。
眼看日薄西山,聂十三丝毫不紧张,就着青菜豆腐吃三大碗饭,抱着剑倒头便睡。
苏缺坐在屋外看着那轮血迹般红日慢慢坠落,看着绮丽晚霞由浓烈转为黯淡,看着星河迢迢,月色皎皎,如水夜凉直透衣襟。
双日月钩银光璀璨,杀手榜上排行第二武器,不知今夜会染上谁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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