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苦凝视着他,温言道:“少侠可是怀疑
将行人让进偏殿禅房,只见禅房正中个旧蒲团上,端坐着个白须老僧,正是方丈七苦大师,七苦眉目清雅,神情慈和,微笑颔首道:“各位远道而来,先请坐罢。”
众人盘膝坐在下首蒲团上,七苦虽貌不惊人,却自有种端凝庄重,时连青云道长都不敢放肆谈笑。
聂十三合十低首,执礼甚恭,道:“晚辈聂十三,见过七苦大师。”
七苦道:“聂少侠莫要多礼,既来少林,便是有缘,且多盘桓数日。”
不多时小沙弥奉上香茶,宾主谈笑。
聂十三剑不出鞘,五指合拢,空中划过道弧形,斩向七嗔后颈。
转眼两人已拆七八招。
七嗔换龙蛇虎豹鹤猿鹰等各种指抓功夫,聂十三始终以最简单寻常招式应对,却每每得奏奇效。
片刻之间,竟将七嗔大师逼退十步。
七情提气道:“师弟,你已输,且先住手!”
太子在外问安。
文帝沉吟半晌,道:“让他们且回去,让淑华夫人带着算韬来伺候。”
风水轮流,今时已不同往日。
七月初,正是个大好晴天。
聂十三、青云道长、天下第庄秦庄主、程逊与苏缺行人来到少室山下,达摩院首座七情、般若堂首座七嗔亲自在山脚迎接。
聂十三突然走到七苦身前跪下去,叩首礼拜:“求大师赐菩提生灭丸。”
七苦淡淡扫眼众人,问道:“在座各位,都是聂少侠朋友?”
青云笑道:“可不是,聂十三有个至亲之人身中奇毒,他既开口,们这些当朋友,也只得来趟少林卖卖老脸皮啦,还望七苦大师成全。”
七苦叹道:“菩提生灭丸世上仅存颗……各位上山,原本老衲也推拒不得,只是这颗药已转赠他人,倒让少侠白跑趟。”
聂十三颗心沉下去,转眼却看到七情面有不豫之色,心念动,问道:“不知大师将药赠给何人?”
声音不大,入耳却恍若洪钟大吕,嗡嗡不绝。
七嗔果然收手,大笑道:“聂少侠名不虚传!”
聂十三垂手退开几步,静立于下首,道:“大师过奖。能与大师切磋,晚辈之幸。”
七情笑道:“聂少侠过谦。七嗔师弟天性沉迷武学,于“空、无相、无作”这三解脱门至理,却是始终勘不破,竟不顾各位贵客远来,忙于与聂少侠试招,失礼。”
说着领着行人上山进寺,寺内浓荫遍地,座座殿堂构筑宏伟,气象庄严。
七嗔身形高大,面貌粗豪,双眼眯成线铁刀也似,见聂十三却陡然睁开,精光四射,指点向聂十三面门,出手便是摩柯指决“三入地狱”。
聂十三瞳孔微缩,不退反进,滑步上前,肘直击七嗔肋下。
七嗔身形变换,灵活如游鱼,化指为抓,伴着声地动山摇虎吼,刚猛无伦,拿向聂十三胸口大穴。
苏缺惊呼道:“少林虎爪手?”
七情笑道:“是少林十三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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