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祥正无聊,把火炉烧得旺旺,跟几个兄弟把枚枚小炮竹点燃丢到牢房里炸个女囚取乐。那女囚衣不蔽体,胸部半露,惊惶之下,在狭小牢房内挣命逃窜,只把张祥等人乐得直叫唤。
个唤作王四狱卒极是机灵,突然捅捅张祥,陪笑道:“头儿,似乎有人敲门。”
张祥侧耳听,果然有轻轻敲门声,骂道:“大半夜,敲你娘牢门!”
边让王四开门瞧瞧去。
王四披上外衣,开门,见两个年轻人静立在门外,放下心,想着多半是来探监,粗声吼道:“干什来?重狱可不是闲杂人等随随便便来地方!”
些嫌素。”
莫太微哪有不明其意,即刻笑着令重金请来班歌舞姬人陪酒。
八名舞姬身着鲜红薄纱跳着从火莲部落传来绚波,这种舞节奏欢快,舞姬们腰肢扭动,媚态横生,大合傅临意胃口,不停叫好。
舞毕,青衣歌姬手挥琵琶,唱曲前朝苏学士明月几时有,唱罢,又唱首辛幼安青玉案,声音犹如山泉般潺潺流过: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,星如雨。宝马雕车香满路。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夜鱼龙舞。蛾儿雪柳黄金缕,笑语盈盈暗香去。众里寻他千百度。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
听到最后句,聂十三偏过头,凝视灯光月影里贺敏之,见贺敏之正侧着脸,眼眸微抬,斜睨着自己,当下微微笑,黑宝石似眼睛似乎融进所有星光,流光溢彩,贺敏之立刻垂下眼睫,盯着手里杯竹叶青,嘴角却漾起丝笑。
身着银狐裘年轻人笑得十分温文:“下官是大理寺丞贺敏之,麻烦这位差爷。”
月在中天,贺敏之举杯饮尽杯中酒,笑道:“太子殿下、莫大人,今夜元宵,下官本不该败兴,但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却是不敢耽误案情,这就去牢里问问人犯口供。”
莫太微愣,看太子眼,道:“贺大人何不明日升堂时再问?夜色已深,不如早些休息。”
贺敏之叹道:“明日忙得很,没空问。下官这便先行退席。”
太子正待说话,傅临意已笑道:“也是,贺大人因公废私惯,贯无趣。咱们别搭理他,接着吃。”
贺敏之带着聂十三退席,直奔临州重狱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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