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丹鹤踱开,有些出神:“二十年来,只有才可以出入丹鹤苑,其他人等,律不得擅入,包括
贺敏之笑:“微臣说完。”
文帝微微眯着眼,眼角皱纹带着岁月沧桑,更带着说不出深沉智慧:“敏之说话,习惯说半留半,不打紧,帮你说出来就是。”
“你为官已经有些日子,太子言行想必都看在眼里,你这般聪明,怎会看不出太子浮躁轻率,却又好胜?”
“他既浮躁,只能让他多与能臣接触,得他们辅佐;好胜却是好事,用檀轻尘与他做比,便可激他用心朝政。”
贺敏之立刻道:“皇上英明。”
文帝抬眼看他:“你身为太子,且早已出宫分府,不去陪宴众臣,却跑来宫里替你母后传这等些许小事,你懂不懂太子之道?”
这番训诫,极是严厉,竟不避贺敏之。
又道:“你十四叔在临州广施仁德,政行明断,朝廷上下,都赞其治国有道,你却终日荒废政务,不修学业,莫非要效仿你十叔?”
太子咬牙道:“儿臣受教。”
文帝挥手:“下去罢。”
完,将粽子捧上,道:“微臣不爱榴花,今日端阳,微臣按家乡玉州裹法,给皇上裹几个粽子。”
文帝喜道:“徐延,拿去煮,中午朕和敏之道用膳。”
徐延凑趣笑道:“江南裹法原就和靖丰不同,贺大人着实有心,不枉皇上疼惜。”
忙拿粽子下去。
文帝道:“敏之,这丹鹤苑寂寞二十年,日后你若有空,不妨多过来坐坐,也陪说说话。”
文帝拈起桌上朵落花,笑道:“且莫奉承,提到檀轻尘,倒想提醒你,少与他接触相交为好。”细细打量手中榴花:“繁艳生香,可惜沾尘……”顺手抛出去,落入泥土。
贺敏之点头应道:“微臣记下。”
文帝笑问:“当真记下?”
贺敏之看向那朵落花:“臣不敢引天子震怒。”
文帝轻叹道:“今日发怒,却是为太子擅闯丹鹤苑。”
太子起身,额头密密层汗珠,狠狠看眼贺敏之,转身而去。
贺敏之苦笑声,道:“皇上苦心,只苦微臣。”
文帝凝视着他,与方才声色不动而雷霆万钧气势大不相同,眼神甚是柔和,问道:“你倒说说看,有什苦心?”
贺敏之直言道:“皇上寄厚望于太子,太子却分心杂事,怕温言劝诫不得奇效,故在微臣面前,严词训斥,来日太子定会奋发图强。”
文帝笑道:“敏之不妨继续说下去。”
贺敏之沉吟半晌,正待答话,个人已大步走来,正是太子傅少阳。
太子身淡黄锦绣轻衫,浓眉凤目,看到贺敏之,脸上却有种不加掩饰憎恶:“你怎在这里?”
贺敏之起身,恭谨行礼,却不答话。
文帝皱眉,不怒自威:“朕让他过来。不经传召,你擅入丹鹤苑又是为何?”
太子低下头,声音里有些黯然:“母后让来看看父皇,问要不要起进午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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