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定神弹奏,凝视着贺敏之,眼神如古井无波,淹没他神智。
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贺敏之。”毫不迟疑回答。
“是真名吗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那,你好好听说,答完话,就会舒服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檀轻尘微笑,目光深邃,开始从无关紧要,不太会激起意识中反抗问题开始问起:“你刚才是不是听个故事?”
“是。”
“关于谁故事?”
,只怕檀轻尘早就尸骨成灰。低声叹道:“你父皇待你很好,真是苦心。”
檀轻尘眼中有空茫沉静:“是啊,皇兄待也很好,锦衣玉食,轻裘宝马,那时也懂事些,两年后父皇去世,皇兄登基,册立太子,更是把送到白鹿山习武。”
长叹声,无尽遗憾和悔意:“只可惜最终都没能见父皇最后面。”
贺敏之心情激荡,不禁道:“其实……”
接触到檀轻尘黝黑眸子,立刻闭上嘴。手指却轻轻颤抖。
声音越发温柔,听在耳中,浑身如在暖洋洋水里:“很好,你真名是什?告诉。”
“……”没有回答。
“你不叫贺敏之,告诉你原名。”
贺敏之玉白额头上密密起层汗,咬着唇,神情痛苦,却不开口。
檀轻尘心中暗惊,自学七弦心琴,苦心钻研下,从未遇到过些微抵抗,虽说此次因不愿伤贺敏之心脉,未用羽弦,但则他毫无内力,二来施术前更是下足功夫,先是送琴,再是嫌弃茶水,又直言说自己身世令他情绪波动,最后用有所思曲,步步为营,丝丝入扣,已经逼出他最脆弱心境,却不想他心性如
“檀轻尘。”
檀轻尘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,带着些江南口音,杨柳拂面柔和,却又清爽得干脆。
“告诉,你听完什感觉?”
贺敏之却静静,目中竟有泪珠滚落,良久方道:“檀轻尘……真和很像,样可怜。从小喜欢他人就死,伤心得很,却不敢说,惊才绝艳,也不敢显山露水,只能藏着掖着,他那骄傲人……偶尔忍不住露锋芒,还要提防着被人害……”
泪珠仿佛滴到檀轻尘久旱心里,只觉得烫得心都痛,手指颤,角音变征音,贺敏之雾气氤氲散乱眸光似乎开始微微凝聚。
檀轻尘似未听见,声音有些恍惚:“弹首曲子给你听罢。”
倒茶洗手,横过大圣遗音,修长白皙手指抚上琴弦,正是曲《有所思》。
琴声清润低沉,层层叠叠忧伤充满院落,被琴曲所惑,贺敏之只觉得心中苦楚悲凉,不可压抑,沉重情绪海水般漫过头顶,压得心脏近乎停滞,眼前片昏暗,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。
正彷徨无助间,只听耳边檀轻尘声音格外轻柔温和,直贴肌肤舒适:“敏之,是不是很难受?”
贺敏之扯开衣领,额上已有晶莹汗珠:“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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