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丰城内各武馆高手这些日子来被他寻个遍,每每切磋回来就是脸冰霜,贺敏之不问都知道他对这些高手大失所望。
听到脚步声响,贺敏之抬头看到聂十三腰上挂着把极普通,在孙铁匠那里花两银子买长剑,忍不住出言讥道:“你又不是野狗,为什总要往外跑着去打架?”
聂十三皱眉,坐到他身边:“你那日从宫中回来就脾气古怪,发生什事?”
贺敏之叹口气,却不说话。
聂十三心中微冷,道:“蝶楼少主苏缺与有约,先去。”
贺敏之却笑道:“谢皇上关心,只是聂十三江湖子弟,向骄傲散漫,只怕不是庙堂可以约束得住。过些年再说吧。”
文帝也不生气,道:“也好。”顿顿,有些小心翼翼:“这些年,直留着五妹丹鹤苑,不让后妃公主们住,你……要不要去看看?”
贺敏之咬着唇,眼下泪痣在阳光下似点将凝未凝血泪。
文帝被蛊惑,忍不住伸出手,抚向他脸。
贺敏之偏过脸,眼神惊怒不定,颤声道:“皇上!”
低头看见文帝拇指搭在食指上,更是心中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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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帝心中若有极难决断事或已起杀心之时,往往会不自觉做出这个动作。
二十年来,这个动作徐延见过寥寥数次,次是继位后天牢秘密处决四王。
次是立太子后将檀轻尘送往白鹿山。
说罢起身而去。
贺敏之看着他离开,垂头怔怔坐着,春风吹在身上,竟是凉飕飕冷,也不知过多久,院门咿呀声打开,惊喜抬头,见人抱琴而入,却是檀轻尘。
檀轻尘清晰看到他眼中失望之色,微笑道:“敏之在等人?”
贺敏之也不
文帝惊收手,眼神中闪过丝难言凄凉和情愫,以手支额:“你先下去吧,倦。”
司直只是正七品,只需参加每月初、十五两次大朝,平日就在大理寺后殿司直院查看卷宗,复核地方重案。
贺敏之聪明果决,细致入微,深得少卿寺丞等人赏识,刻意栽培下,不日就让他着手处理现审案件。
聂十三安排人手去玉州接贺伯。那日从宫中回来,贺敏之问他愿不愿意领护卫衔,聂十三想想还是拒绝,贺敏之也不强求。
这日正是月底,百官公休之日,贺敏之窝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书,聂十三准备出门。
最近次是五年前下令出兵大破慕容氏。
良久,文帝微笑,笑容中带着些许纵容和温情,道:“好,明日你便去大理寺,授司直职,把历年卷宗都看,先学着罢。”
贺敏之笑容格外灿烂,下跪道:“谢皇上。”
文帝笑道:“起来,陪坐着说说话。”吩咐道:“徐延去拿些点心来。”
又道:“听徐延说,你那个兄弟武功很是不错,改日让他过来御前演练,好给个护卫身份,大理寺掌重案要案,身边没个可靠人可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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