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玉料,往往是分层变化,有时候只有外面两层是良玉,里面都是劣玉顽石;也有时候外层是劣玉顽石,里面却是不世美玉。
其优劣於否,除非整扇剖开,否则就算老匠人,从外表上也难以辨别。
买下未曾剖开玉石料,要冒定风险,就被称为赌石。
正因为如此,玉商当中,常常有“石穷”、“石富”说法。
柏啸青点点头,不再追问。
幸好只是个梦。
柏啸青用手指按按额角,掀开被子。瞬间,只觉五雷轰顶,愣在原地。被褥上,沾染欢爱痕迹,以及斑斑血渍。
再往床下看去,他又发现个迷香筒。
不是梦。昨夜元渭,真来过。
柏啸青五内翻腾,愣半天神,直到窗外洪伯再次催促,方才下地,急急把被褥,连带著自己亵衣亵裤都换。
偿还。
几颗透明炽热水珠,滴落在柏啸青左肩头,那个狰狞飞龙印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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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晨,迎娶新妇日子,是洪伯在门外喊柏啸青起床。
柏啸青向来睡不沈,往往天不亮就醒来,像今天这样,是从没有过事情。
过片刻後,他展颜对洪伯笑道:“那好,由他去吧……等用过早饭,再四处瞧瞧,看有什麽不到之处。今儿新人进门,万事需办得体,让她顺心才是。”
无论元渭做什麽,他也不可能接受元渭那种感情。
既然如此,他就得狠下心来,表明自己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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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渭脸色惨白,骑著新买来黄鬃马,穿过长长矿路,来到玉石矿洞前,跟门前休息矿工打个招呼,让矿工帮忙照看马匹,便慢慢踱进矿洞内。
看那被褥上留下大片血渍,元渭出不少血……他经历过,清楚那究竟有多痛。不知道元渭现在,究竟怎麽样?
做完这些事,换好衣裳,推开房门,只见外面片阳光灿烂,晴空万里,柏啸青却怎麽也高兴不起来,急忙迈动脚步,边朝门外走,边大喊:“洪伯!洪伯!”
洪伯听他喊得著急,很快来到他身旁,问道:“早饭已经备好,下午就可以迎新人过门,还有什麽事吗?”
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柏啸青急切地询问。
“维少爷吗?”洪伯不愧是久居大内人,明明知道元渭身份,倒也改口改得快,“他说您娶媳妇,不好不送礼,他今天带银两,大早就骑马去镇外玉矿,说要找矿主赌两块石头,再找人雕个荷合二仙,当作新婚贺礼。”
听到洪伯声音,他悚然惊醒。接著,就想起昨夜那个梦。
在梦中,他又回到武瑶宫,和元渭抵死缠绵。只不过,这次是元渭在他身下宛转承欢。
柏啸青觉得头有点疼,心里面全是负罪感。
大概是因为快要迎新妇过门,所以才会做这种梦吧。
性梦他不是没做过……但和元渭,是不应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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