悍骨?九头蛟?封印符咒?也不知是怎麽掰出来。
幸好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元渭身上,没有人注意到他失态。
“非也,非也。”元渭用修长如玉手指轻轻敲击著茶案,声调不急不徐,“据所知,圣上之所以不杀他,是因为深深恋慕著他。在宫中那段日子里,他在圣上身边,日则相伴不离,夜则侍寝专宠。而圣上驾崩,也是因为柏啸青猝死之後,心痛如绞,旧疾复发,便随之於地下。”
众人哗然中,元渭又接著往下说:“这并非在下凭空捏造,以耸世听。圣上驾崩前,曾亲自颁布罪己诏,其中条就是这个。京城里,现在散布得到处都是。过些时候,想必也会传到新龙镇来。”
柏啸青望著元渭微笑侧脸,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元渭这话说出口,只见茶馆里闲坐人群立即搬板凳,呼啦啦上前围著元渭坐下,热情寒喧,问长问短。
茶楼本来就是消磨时间,闲磕牙地方,如今群闲人听说这等天大消息,怎能不凑个热闹?
“想必,大家都知道柏啸青吧。”元渭端著小二新上龙井茶,给自己倒盏,语调不急不缓。
柏啸青听他提起自己名字,心蓦然跳。
“知道!”人群中立即有人回答,“那个弑帝後叛国贼,今年早春猝死在宫中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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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刚说到这里,只见茶楼入口处上来两个人,行商打扮。
新龙镇附近有个玉矿,这两人是镇上玉石商,靠收购和倒卖玉石为生。
这镇不大,来来回回,几乎每个人都互相认识。
两个玉石商见过些世面,瞧元渭面生、举止不同於当地人,心里就知道他是从外地来,又看他容颜俊美,气度不凡,有心攀交,便走到柏啸青面前,抱抱拳:“亦凡兄,这位是?”
嫋嫋茶香中,人群静默片刻後,其中有青衫儒子讷讷开口询问:“国不可日无君
“那麽,想必大家也知道在宫中,关於柏啸青和圣上些传闻吧。”元渭笑笑,吹吹茶水,小嘬口。
柏啸青感觉到手心处,渐渐泌出层冷汗,低头喝口茶。
元渭……究竟想干什麽?!
“知道知道!”又有人兴奋地雀跃大喊,“据说那贼子生有悍骨,是九头蛟转世,应劫祸乱天下,杀之必遭天遣,所以圣上将他烙龙形封印,囚在宫中,住所处周围都贴满符咒,常人不得靠近。”
柏啸青听到这里,忍不住口茶喷出。
“哦,在下名叫洪维,是从京城来找家兄。”元渭起身抱拳抢先回答。
“你们二位,长得倒不是很像。”玉石商其中之笑道。
“是,长得像娘。”元渭避重就轻。
“这位兄台既是从京城而来,想必知道圣上驾崩这件大事。”两个玉石商人索性搬板凳,在柏啸青和元渭身旁坐下,“当今圣上年岁尚轻,不知是因何故忽然崩殂?”
“这个嘛,舅舅家有人在宫里做事,所以比之常人,倒略知其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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