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按此顺藤摸瓜,很可能最後就牵连到自己身上。
当然……还不会那
元渭眸光点点暗下去,黯然道:“或者……只是因为,若朕死在你前面,就没有人再能够让你活命?”
柏啸青悚然抬头,望向元渭:“陛下吉人天相,何出此言……”
“好,你什麽都不用说。”元渭打断他话,凝视著他,唇边慢慢绽出个微笑,“人嘴里说出来东西,未必靠得住……潜芝,朕也不问。”
无论是怎样理由,柏啸青仍然关心元渭,就已经足够。
元渭其实是有点怕。他害怕得到确切原因,就失去可以幻想期待余地。
宫中出这般大事,等待他们去处理事情,还有很多很多。
柏啸青在旁,听得心都揪起来。
没错。若有内侍敢於刺杀皇帝,其背後定有人因为自己利益,进行指使。
而这世间最大利益,只有皇权。
什麽血缘亲情,什麽襟袍兄弟。
行祭祀。
目前非常值得怀疑人群,就是负责看守陵园,摆放香烛、供品内侍。
安装这台弩机,不可能不通过他们。
元渭下令逮捕所有守陵太监,交给刑部审讯後,立即带著柏啸青和干人群,乘御辇,在御林军簇拥下离开。
和柏啸青回到武瑶宫後,元渭喝半盏茶,就看见凌逐流和简丛急急忙忙走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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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柏啸青从这里搬到武瑶宫,吟芳宫就空下来。如今,辅王被软禁在剪风院,安平王则被软禁在添香阁。
卧房内,辅王坐立不安,不时看看门口持戈军士,就觉得心乱如麻。
当时和供奉紫衣大太监阮娃策划时,明明觉得是万无失计谋,怎就偏偏被元渭躲过去?
那箭上所涂剧毒,见血封喉,非常珍稀罕见,常人无法弄到手。
天无二日,只要面对皇权,便是你死活。
况且,祭陵程序繁琐复杂,除礼部*员、参与内侍,熟知其每步骤,能在其间钻空子,就只有皇族成员。
但无论如何……如果有可能,他还是不想看到元渭手足相残。
凌逐流和简丛走後,元渭坐在椅子上,皱著眉头思忖片刻,转过头去看见柏啸青,眼神中又透出愉悦,站起身走到他旁边,伸出双臂揽他入怀:“潜芝……你还是,喜欢朕吧。”
柏啸青没有回答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凌逐流和简丛,望见坐在元渭身侧柏啸青,脸上皆有愧色,闪而逝。
元渭却并未发现不妥:“该办事情,都办好吗?”
“是。”简丛朝元渭欠欠身,“安平王以及辅王,都已在宫中被分开软禁起来,他们府宅,都已被大军包围,其家眷奴仆,皆无法外出……凌王和佑王年岁尚小,但难保不受怂恿,参与其中,也都被分开软禁。”
元渭点点头:“很好……朕会亲自提审他们,你们下去吧。”
凌逐流和简丛深深躬後,如来时匆忙般,去也匆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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