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身份,原本还不能进入这大帐议事,但眼下却顾不得这许多,撩披风朝主帅跪下,大声道:“敌军以五千余众守丝邑,故意让军取胜,引军入丝邑。然後深夜来围,必定不是打算攻城,而是已经截断军粮草供给线,意图将大军困死在这城内!”
“主帅大帐,岂容尔乱闯、高声在此喧哗!还不快快出去!”旁边有将领为柏啸青捏把汗,连忙高声斥喝。
“罢。”高坐上位主帅轻叹声,“他虽有些逾举,总是因为惦记著军情,其志可嘉,就让他留在帐中无妨……况且,他说得没错,军确是中金摩诡计,这都是老夫之责,悔不该,进城之前未曾听简副帅进言。”
“金摩向来凶猛好战,崇尚武力,莫说主帅,就是军师谋士们也没有预料到,贼子们此番居然是计……主帅不必太过自责。”左侧有将领抱拳道,“唯今之计,只有集中兵力,奋勇拼杀,朝城外突围。”
柏啸青站在下首,不由暗暗斥责自己鲁莽。连自己都看出来事情,主帅和众将焉能不知?只是金摩既然有备而来,这场突围,却并不容易。
名易守难攻,现在城里驻军这麽多,装备又精良,就算敌军发动突然袭击,也肯定是徒劳无功,白白损兵折将罢。
但是、但是……心里有个东西在那里梗著。还说不清是什麽,但总感觉,那会是令军失败隐患关键。
多少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。柏啸青叹口气,正准备下城楼,回去睡觉,却忽然看到,丝邑城墙外围,似乎茫茫无际黑暗中,支接支火把亮起来。
橙红色火把很快围成个厚重而完满圈,照亮半个天空,将整个丝邑包围在里面。
在火把之下,是金摩众将士烈烈旗帜、红衣金甲。
“张远副帅听令。”主帅沈吟片刻後,重新抖擞精神,拿出支金令箭,“令尔率重装精锐快骑,速速自城门突破,不得有误。”
“是!”员身著重装银甲骁将出列,面朝主帅,躬身接过令箭。
“宋伐副帅听令。”主帅抽出另支金令箭,“令尔在城楼上布置弓手弩手,掩护张副帅突围。”
“是!”另员身著轻装便甲,望去精明干练中年人出列,同样躬身接过令箭。
“其余将帅,随时听候调谴,适时而动……现在,散吧。”布置完切後,主帅挥挥手,
柏啸青悚然大惊同时,听到城楼上警锺被重重敲响。显然,巡逻士兵们也看到这幕,连忙朝城里发出警报。
丝邑城内灯光盏盏,接踵而至被点亮。刚才还是寂静无边夜晚,很快喧哗成片沸腾海洋。
柏啸青只觉得胸口紧,忽然明白自己适才预感,到底是什麽。他连忙快步走下城墙,朝城中军营冲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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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主帅大帐前,柏啸青推开帐前护卫,掀帘子闯进去,里面众将帅已聚集满堂,只见衣甲鲜明,刀斧森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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