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公公捧著大盒盐水,把那孩子下身仔细洗净之後,马公公从腰间抽出柄小小、锋刃泛著蓝弯刀,在火盆上烤烤,朝那孩子左右两侧睾丸上,分别深深割刀。
鲜血顿时沿著那孩子细瘦双腿蜿蜒而下,他全身不停颤抖,死死咬住软木,从喉咙里发出闷声痛哼。
与此同时,
桂儿答应声,走出门外,马公公送他出去後,顺手将两道厚重木门合拢,从门内栓上木闩。
“孩子们别怕,进宫,怎麽样也要过这关。将来分个好去处,机灵点儿,再用心仔细侍候,总有出人头地机会。”赵公公从袖口里拿出四块黑绒布,分给他们,“呵呵,再过个十年八年,说不定还指望著你们谁提携呢……来,先把眼睛遮上吧。”
“不遮。”阮娃把黑绒布放在旁桌子上,绷紧小脸,目光灼灼,“那是身上块肉,要看著,要永远记得是怎麽没。”
“也不遮。”柏啸青看看阮娃,同样把黑布放在桌子上。
他生来下贱,他娘又半疯半病,自懂事起大多时候,都是靠他讨饭支撑著过活,摔打出个隐忍要强性子。虽然还弄不清楚要怎麽净身割肉,却不能在人前输胆。
闪发著亮。
常听人说宫里大,这皇宫,真就如同座城池,九曲十八廊,宫阙高耸层立,无边无际般。脚下青石路不时分岔,除自己前行路之外,其余道路,不知道会经过哪里、最终通向哪里?
“就是这里,进去吧。”
桂儿把他们带到个没有窗户屋子跟前,打开门,让他们挨个儿进去。
屋子虽没有窗户,但四角都点著又粗又高牛油灯,照得亮如白昼。里面有几张椅子和张桌子,还有两个直立大木头桩,桩上沾著些黯褐色痕迹。
“你们两个有这股狠骨气,将来必定是出息……不过,公公劝你们,还是遮好。”
赵公公和马公公上前,替剩下那两个,全身抖得筛糠般孩子蒙上眼,分别带到屋内两根大木桩跟前:“反正都得分两拨,要不你们先看看,他们是怎麽净身,看以後再决定……实在看不下去,就堵住耳朵,转身朝墙。”
那两个孩子蒙著眼睛,左右被死死绑在木桩上,嘴里塞上软木,裤子都脱到脚踝,露出光光下身。
阮娃和柏啸青就站在他们对面,默默看著这切。
赵公公和马公公来到左边木桩前,往那孩子双腿间放个木桶,又端来火盆围在四周。
两个中年太监坐在那里喝茶,看到桂儿领孩子们进来,笑著迎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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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桂儿,就是这几个孩子?”其中个长得慈眉善目,伸手摸摸阮娃头顶。
“赵公公、马公公,就是他们。”桂儿笑道,“林公公还找有事,就先走。”
相貌慈祥赵公公朝他挥挥手:“你去吧。有和马公公在这里,不会出乱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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