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没用……”
阮娃坐起身,喊声後,见柏
柏啸青花子出身,脏污自不必说。整整用五大桶热水之後,这个澡才算洗得痛快彻底。
换上干净衣服,散头湿漉漉及肩黑发,面对替他搓背阮娃,柏啸青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,讷讷道:“劳、劳烦你。”
“嘻嘻,你说哪里话,谁刚来不是这样?刚来时候,也用三桶水呢。”
收拾完洗漱用具,阮娃笑著拉过他手,和他起回到原来房间。
阮娃拍拍自己身旁个铺位,笑道:“你就睡旁边吧。今天早点睡,留点力气和精神头儿,挺过明早净身。”
,十岁左右模样,比他稍稍大些。
柏啸青将碗筷放在桌上,去趟柴房,又回到那些孩子跟前:“请问……柴房里没有热水,要怎麽洗澡?还有,那里没有灯,这桌子上灯,能不能借使使?”
“灶里有火,灶上有锅,柴房里有柴,外面井里有水自己挑,香胰子就放在灶台上,切都还不是现成?”其中个孩子不耐烦回答,“至於这灯,灶里火光比这可亮多……说,你连这点机灵劲儿都没有,还来宫里当太监?就不怕笨手笨脚做错事,死都没地方埋?”
“哦,多谢。”
柏啸青这才恍然大悟,诚心跟他道过谢後,连忙跑去柴房挑水、生火、烧水……忙活大通之後,终於把自己泡在盛满热水木桶里。
柏啸青答应声,就钻进阮娃旁边被窝。他刚洗过澡,头发还湿著,怕弄潮那软软干净枕头,就没有躺下,背靠枕头歪著。
万籁俱静,柏啸青听到窗外飘进个呜呜咽咽哭声,尖细飘忽,并不很清晰,好似从很远很幽暗地方传来。
“……那是什麽?”柏啸青忍不住开口,悄声问身旁阮娃。
“哦,比你早来半个月,所以知道。在们这个屋子西方,有个大湖。”阮娃神神秘秘压低嗓门,“这宫里,规矩大著,也严著呢,就有宫女太监受不,晚上跑到那个湖边偷偷哭……据说,每年那个湖里,都得捞上几具投湖自尽尸首。哼哼,那些人真是没用,要是话,不熬出头绝不……”
“万今晚真有人自尽,那怎麽行!”柏啸青却打断他话,翻身下床,就朝门外走去。
洗到半,他听到门外有脚步声,然後看到刚才跟他说过话那个孩子推门进来,走到他身旁。
“对不起。刚才不该那麽说你,明天就要净身,心里有点烦……像们这种人,生来下贱,原本就应该抱成团才对。”那孩子朝柏啸青笑笑,左颊浮现出个好看浅浅梨涡,“叫阮娃……替你擦背,就算道歉好。”
“咦?你好心提点,应该谢你才是,为什麽这样说?”柏啸青诧异。
柏啸青自小被人轻贱惯,并没有感到受辱,这番话是出自真心。
“……你人真不错。”阮娃反倒有点不好意思,拿起浴巾,开始仔细替他擦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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