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恨
自己，但是无能为力。要把女儿养大，让她成为
个自由
自立人。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，爱她，养育她，不是为
让她将来和哪个男人睡觉，从此把这辈子依附于他。”
她感觉他父亲身体僵住。这些话显然不是他这样人应当谈论，而它们从他女儿嘴里说出来，简直令他惊愕万分。
“请让坦白说吧，只此次，父亲。以前是个愚蠢、邪恶、可憎人。已经得到严厉惩罚。决不会让女儿重蹈覆辙。希望她是个无畏、坦率人，是个自制人，不会依赖别人。希望她像个自由人那样生活，找份好活计养活自己，而不是像。”
“怎
啦，心爱，你话像是五十岁人说。生活还在你掌握当中，你不能灰心。”
她摇摇头，慢慢地露出微笑。
“没有灰心。还有希望和勇气。”
过去结束。让死去人死去吧。这样想法无情吗？她希望她已经学会怜悯和慈悲。她不清楚未来有什在等待着她，但是她在心里准备好，无论发生什，她都会以轻松乐观态度去接受。这时，她突然想起什，好像是从她意识深处无端地冒出来。那是在他们——她和可怜瓦尔特去往那座叫他送命瘟疫之城路上，个早晨，天还黑着他们就坐上轿子出发。天色渐亮后，她看到——亦或是在幻觉中出现幅令人屏息美丽景象，它瞬时抚慰她饱受磨难心，她似乎觉得人世间切苦难都不算什。太阳升起，驱散雾气，条崎岖小路出现在眼前。它穿过稻田，越过小河，在广阔土地上起起伏伏，直延伸到眼睛看不到地方。如今她明白，假如她沿着眼前这条越来越清晰小路前行——不是诙谐老韦丁顿说那条没有归宿路，而是修道院里嬷嬷们无怨无悔地行于其上路——或许所有她做过错事蠢事，所有她经受磨难，并不全是毫无意义——那将是条通往安宁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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