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忧虑过重,小心问道:“你父皇什反应?”此事可大可小,关键取决于忽必烈本人态度。
没想到这问竟使得他惊慌失措冷汗涔涔,连声音都颤抖
里,达玛还需要在大护国仁王寺里继续跟从胆巴学习佛法,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。扎巴俄色从江南回到大都,向达玛禀报达尼情况。达尼已经受戒,被安置在江南处喇嘛庙中,有几名萨迦弟子照顾他起居。他生活简朴,深居简出,外人直不知道他真实身份。
而在朝中,自从忽必烈允许真金掌权,真金影响力大大提高。阿合马死后,真金执政欲望更加强烈。他直向往儒治,安插自己汉人近臣进入中书省,发展国子监,劝蒙古五公子弟学习汉文化。在他努力下,忽必烈王朝里小范围出现流人期盼儒治。
但是真金要行仁治,势必得轻徭役,薄赋税。这与忽必烈敛财期望相距太远。真金某些举措,让忽必烈越来越忌惮。忽必烈虽然喜爱这个儿子,但政见分歧难靠亲情来弥补。达玛十八岁那年,忽必烈不经真金同意便改组中书省,调离真金近臣,父子俩分歧越来越大。对于没有实权真金来说,他处境更加不妙。
达玛内宅继续鸡犬不宁鸡飞狗跳。贝丹自恃身份比觉莫达本高,觉莫达本却是母凭子贵丈夫宠爱,行头仪仗越来越有超越长妻之嫌。于是每日争吵更甚,常惹得达玛心烦不已。
直想劝,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。何况大总分灵力丧失,又不能开口说话,只能任由达玛内宅这般吵闹下去。总觉得,妇人忌妒也属正常,不伤根本就好。他们三个都还那年轻,再过几年等他们更加成熟稳重,这些争吵自然也就平息。可万万没想到,这些内宅纷争竞酿成末来大祸,发至几百年间每每思及此事,都是追悔莫及,痛心疾首。
公园1285年初秋,忽必烈下令让十八岁达玛回萨迦,进步整合藏地统事物,为将来设立乌斯藏宣慰司作准备。觉莫达本想跟着达玛起走,贝单便也提出去婆家看看。为息事宁人,且仁特又年幼,达玛索性两位妻子都不带,留她们在大都。
离开之前去见真金。出乎意料是,真金竟是脸憔悴。他消瘦许多,再也不复往昔豪迈英姿。吓跳,急忙问道:“真金,发生什事?”
他紧张地四处张望,确定无人偷听,方才将声音压得极低地说道:“听说前几天有汉臣秘密上书,称陛下年事已高,应该禅让皇位于皇太子。”
“什?”吃惊地掩嘴,立刻意识到此事严重性,“是谁上这种大逆不道奏折?此人是要害你吗?”
“不定是故意要害,中原王朝确有禅让传统。”真金倒没有失去理智味责备,他愁眉不展地腰头,“可这不符合蒙古人习俗。下任大汗必得是上任死后经忽里台选举而出。新大汗选出以前,由太后摄政,也有先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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