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两颗舍利摆放在起,光芒竟是互相吸引,相互融合。美面光彩下,两颗舍利聚合在起,突然射出道华彩,直指向头顶璁玉。光芒过后,两颗舍利皆荡然无存。
涩太苦。
他手轻轻抚摩着手腕上那串莲花手链,眼睛盯着头上璁玉,慢慢合眼:“蓝迦,你还有很多很多年寿命,与恰那样,都不忍心让你独守日后孤独寂寞。圆寂后不愿成佛,宁愿再入六道轮回。每次轮回,愿与恰那起来找你,守护你。”
他声音渐弱,终至无声,手从手链上缓缓滑落,垂在床前。紧贴在他胸膛,却再也听不到心跳律动。他终于走完光芒万丈却又背负沉重生。公元1280年11月22日,八思巴在萨迦南寺拉康拉章圆寂,终年46岁。达玛巴拉继任萨迦教主与大元帝师,并继嗣萨迦款氏家族。
高高木台子搭建在本波日山脚下仲曲河边,身穿最隆重法衣八思巴合着眼,静静地平躺在木架上。锦色法衣裹着他消瘦得不成人形身子,看上去空空荡荡。
所有萨迦僧人皆着红袍彩帽,排在河滩碎石上念经。鹅毛大雪纷纷飘落,不会儿就在肩头积上片白。褐红僧袍与白雪映衬,色彩异常绚烂。所有人哭着依次上前,手捧哈达对八思巴鞠躬,然后将哈达进献在木架上。最后人献毕,尚尊将支火把递给达玛,达玛点燃木架上覆着干草。火光熊熊蹿起,噼噼啪啪火苗声仿若最后曲冲天生命之歌。
漫天飞雪中,火光在跃动,八思巴祥和面容很快被吞没不见。坐在轿子中,手握着帷幔无言哭泣,另手紧紧握着那莲花手链。已无力幻化出黑眸黑发,随时会灵力不济被打回原形,这与当年恰那离世时是那相似。
待到火光全然熄灭,达玛蹲在灰烬中收捡骨灰,旁尚尊为他打伞。达玛突然叫道:“舍利子!”
纷纷落下雪片里,看到达玛手掌中托着颗晶莹剔透舍利子,光泽明亮,波光流转,仿佛注入生命般。全体萨迦僧人皆朝着舍利跪下,失声痛哭,大呼法王名号。在众人哭喊声中,舍利放出七彩光芒,萦绕着达玛久久不去。
按照八思巴遗愿,他舍利塔就安置在恰那身边。这座舍利塔早在三年前就已开工建造,与恰那黄金塔建得模样。达玛将八思巴骨灰封入塔腹,舍利子置在塔顶。之后为八思巴举行七七四十九日追荐法会。十三岁达玛老成地处理这些事情,日之间,他长大许多。
无人夜晚,来到灵塔殿,用上最后丝灵力攀爬上八思巴灵塔,将塔顶打开,取出那颗舍利。舍利握入手心,顿时七彩光芒四射,绚烂耀目。带着这颗舍利,再攀爬上恰那灵塔,按照八思巴先前所说,打开塔顶,里面有颗略小些舍利珠。用另只手小心取出那颗舍利,白色光芒虽不如八思巴,却是极尽柔和,将全身温柔包裹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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